淡定淡定,黎花一個勁兒地勸著自己,還不停地做著深呼吸,依然無法控製臉上的表情。站在外人的角度,郭漾和袁子墨是很登對的,家世、學曆、相貌...最最重要的是人家現在可以治病救人,救命的事啊!這世上除了生死,全是小事,偏偏自己手裏握的全是小事...黎花的心一個勁兒地下沉,她頹然地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為什麼不進去?打退堂鼓啦?這好像不是你的風格吧?”
聽到南柯的調侃,黎花苦笑了,“我有什麼風格可言,隻不過是拚命活著罷了。”
南哥擺弄著手裏的可樂瓶子,低頭不語,餐廳的狀況他比黎花先看到,原本想插手阻止黎花又找不到恰當的理由,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受挫。
“要不,你進去問問清楚,別自己瞎猜疑。”南柯嚴重懷疑自己這話的可信度,本意是巴不得他們之間出現裂痕呢,可心就是硬不起來,他非常討厭現在的自己。
好像也沒什麼好問的,一個患者一個醫生,又是高中時期的故交,黎花又把目光移到餐廳內,郭漾的麵前沒了袁子墨的身影,口袋裏的電話振動起來,她看著手機屏幕,沒有去按接聽鍵,任憑‘一休’的鈴聲響著。
南柯輕歎一聲,“何苦呢?一句話的事兒!”
黎花站起身,朝相反的方向走著,有些事情,她真的需要仔細想想了,五年、十年,她的心七上八下的亂作一團。
一個踏在滑板車的人影晃過,她沒在意思,右肩上的背包帶滑落了...滑板車上的人去而複返,“黎花,真的是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難道...你和袁子墨結束啦?這不對啊,我們的戰爭還沒開始呢...”
黎花煩燥地睜大眼睛,這陰魂不散的朱小荻如此聒噪,已經夠亂的了,她又來幹嘛?
朱小荻緊緊抓住黎花的手,“誰欺負你啦?”
這話讓黎花心裏一暖,僵硬的臉上生生擠出了一絲笑容,“誰敢欺負我啊!”
朱小荻拍拍她的臉,“比哭還難看,就別逞強了。”看看黎花的身後,“你去店裏啦?吃飯沒?”
這話一點兒不見外,完全把自己當成墨の店的一員了。
黎花不想撒謊,她搖頭,“突然想自己走走。”
“不是吧,我的親姐!你這明明是被虐的表情,誰啊?說出來我去收拾她。”
“小荻,別鬧,我真的想自己走走。”
朱小荻才不管那套呢,死揪著黎花的手臂不放,“天大地大,不如吃飯事大,先吃飯再說別的。”
黎花蔫頭耷腦地跟在朱小荻的後麵,一百多米的路走了五分多鍾,不甘的那顆心也想搞個究竟。
朱小荻站在門口,門裏,郭漾喜笑顏開地說著,對麵的袁子墨頻頻點頭,不由得恨恨地咬牙,“又是這個臭女人!”
黎花明白了,郭漾一定來過很多次了,她的眉毛皺成了一團。
朱小荻推了她一把,低聲說:“姐,團結起來、一致對外!別愣著了,是騾子是馬得進去溜溜!”
黎花遲疑了,搞這種事情不是她的強項,此時她寧願選擇相信袁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