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一直徘徊在臥室門口,一直到聽見裏麵隱隱約約響起了水流聲,這才躡手躡腳的打開了臥室門。
浴室裏,言文麒正在洗澡,精壯的身影在磨砂的浴室門上忽隱忽現。
沈夢故意扯掉真絲睡衣的帶子,轉身躺在了雙人床上,她今天晚上一定要成為言文麒的女人!
“嗡嗡嗡……”
床上的手機亮了起來,沈夢看著上麵顯示的陌生號碼皺了皺眉,下意識按下了通話鍵。
“言文麒,你不是一直都在找沈芳舒的下落麼?我現在告訴你,她在我的身邊,我隻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想見她就來福臨路……”
浴室的水流聲啞然而止,沈夢趕緊掛斷了電話。
“你在這裏做什麼?”言文麒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了浴室,隻纏著一條浴巾的他,精壯的身軀展露無疑。
沈夢手一抖,差點沒扔了手裏的電話,“我,我就是……我來的時候你正在洗澡嘛,我無聊就隨便看了看你的電話。”
言文麒的目光沉了沉,伸手想要拿回自己的電話,不想沈夢竟是趁著他朝著她伸手的同時,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裏。
在言文麒看不見的視線裏,她偷偷刪除了剛剛那通電話。
“文麒,這幾天你都好忙,我想你了,真的想你了……”今天的她特意穿上了性感的內衣,白皙的肌膚忽隱忽現,紅唇微微嘟起,其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言文麒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可是他不但不想,心裏竟還升起了一絲不耐煩的情緒,深呼吸了一口氣,才盡量心平氣和的說,“抱歉夢夢,我今晚約了人談事。”
語落,在沈夢失望而又受傷的注視下,拿過自己的電話,拎起衣服匆匆出了臥室。
言文麒剛上車,電話就響了,“言少,我們把酒都點好了,就差你自己了,什麼時候到?”
原來,他所謂的談事情,不過是與這群富二代繼續宿醉。
言文麒發動車子,“我馬上到。”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微微皺眉,“對了,你們幫我個忙……”
………………
沈芳舒是被吵醒的,好像是誰跟誰在吵架,又好像是一個人的自言自語。
“我做事情輪不到你指手畫腳!你管得太寬了……”
睜開眼睛,她發現自己被帶到了一個隻有框架的高樓上,滿是灰塵的地麵上,隨意扔著棍子,鎖鏈,以及手臂粗的皮鞭……
沈芳舒的雙手和雙腳均被緊緊地捆住,隻要她輕輕一動,被勒緊的肌膚就生生作疼。
“就算是你告訴我的消息,讓我才有機會接近沈芳舒的又怎麼樣?我們不過是相互利用而已。”
這次,沈芳舒聽得清楚,這個聲音是屬於方君政的。
“你別忘了,當年你走投無路的時候,是誰給你出的主意讓你消失,又是誰平白無故的養了你五年!”
沈芳舒的腦袋有些亂,她聽著方君政的話,忽然感覺很熟悉,消失,五年……
有腳步聲響起,她緩緩抬頭看去,隻見方君政舉著電話朝著她一步步走了過來,明明是熟悉的麵龐,卻透著她從不曾見過的陰狠和邪惡。
方君政在她的麵前蹲下身子,平視著她的眼睛,“寶貝,有人想和你說幾句話。”
根本不等沈芳舒拒絕,他手中的電話就貼咋了她的耳朵上。
“芳舒,這麼長時間沒見,我真想你啊。”
沈芳舒的心重重一跳,“沈夢?你,你和……”她的目光落在方君政的身上,一股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
沈夢得意地笑著,“沒錯是我,是我告訴方君政你離婚了,是我讓他接近你的,你把文麒還給了我,我理所應當要送你一份厚禮,隻是我沒想到你這麼賤,都被言文麒掃地出門了還惦記著他!”
沈芳舒壓抑著胸口湧起的憤怒,“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電話的另一端沉默了一會,沈夢才笑著道,“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文麒不會去救你的,因為我永遠都不會讓文麒知道!”
“沈芳舒,我會一直在電話這邊聽著,聽著你被折磨的慘叫和哭喊,哈哈哈!”
沈夢在高傲的笑著,沈芳舒的心卻跌入了穀底。
她扯了扯幹裂的唇,發出一陣囫圇的嗚咽聲,像是在哭,又好似在笑。
其實,就算言文麒知道了也不會來吧……
他早已恨她入骨,深入脊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