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那是什麼感覺,她已經麻木了,輕笑搖頭:
“不疼了。”
這算什麼疼啊,不過一巴掌,父親教訓女兒的方式,總犯不著永遠過不去吧。
“陸慕白,你說我們這樣不累麼。我想過逃離你,可事實證明,我做不到。”
這個男人,她陸安染怎麼就抗拒不了了呢?
他到底和別的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呢,陸安染看不透,真的看不透自己的心了。
“可每次我們在一起,總會遇到讓我放棄的理由。”
每一次,退一步,卻又靠近兩步。
直到彼此的距離為零,她進不了,隻有退了麼。
這次許茹念的事情,是導火索了。
陸安染承認,她愛上了陸慕白,不可自救。
但也不會忘記,他和她之間橫著的矛盾,不隻是那一層血緣,還有許茹念。
就像她把酒潑在許茹念臉上的事一樣,即便他不在乎自己的母親,也不許她這麼做的。
可她偏偏就是這麼做了。
大抵,這就是注定的。
她退縮過多少次了,陸安染都不知道,還有沒有力氣再去折騰。
就因為她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就要承受這些根本無法承受的痛苦麼。
“也許,我需要一段時間想一想。”
想一想,到底在分開和相守之間還有沒有第三條出路。
想一想……
她還沒有機會,愛上別的人,試圖把左心房屬於他的地方,給一點點埋葬。
卻是這一次,他不許。
那被狠狠扣住的下頜,迫使她看著他的眼睛,不許逃離。
一次又一次,陸安染,你還想怎麼逃?
想一想,然後呢,就再也沒有結局,是麼。
“染染,我不是聖人。”
陸慕白從來不是聖人,許她一次,兩次……
男人眸底的猩紅透著情.欲與占據,他想她隻屬於他一人,他想懷裏的這個人,這個叫做陸安染的女人,每時每刻都陪著他。
獨卻這樣的想法,隻是貪念。
“這次,我不許。”
陸慕白不會再給她絲毫逃離的機會了,那一次次,已經夠了。
“陸慕白,你這個野蠻人!”
陸安染眼圈紅了一片,她掙開他放在腰間的手臂,三分賭氣七分憤懣的站起身子。
憑什麼他不許?
她隻是覺得累了,想要休息一下,想要暫停一下彼此這樣可悲可笑的關係也不許麼?
陸慕白,你不是聖人,我也不是犯人。
“這段時間我們不要見麵了。”
已經快五點,整晚的不眠之夜,也該天亮了。
她得去陸家收拾東西,回洛城。
但依他的性子,她此刻的拒絕,不外乎是觸怒了他。
身子被重重壓回沙發深處時,她低叫一聲,雙手卻被男人的大掌扣住手腕壓在頭頂的位置。
“染染,怎麼又不乖了。”
“不乖就不乖,我又不是寵物!”
她抬腳想去踹他,卻是這一次陸慕白不再溫柔,解開皮帶的聲音才落下,她的身子就被翻過抵在沙發上。
背上一重,她不喜歡這樣,低低的聲音在他沒有前戲的進入時,疼得掉眼淚。
“疼……”
陸安染知道,她真的惹他生氣了。
那一下比一下狠,她從開始的低叫到最後的咬破唇,手指摳住沙發,指甲深深陷入裏麵。
屬於陸慕白溫熱的吻落在她白皙的頸間,蜿蜒而下,白皙的背上都是他留下的吻痕。
“染染,不鬧了,好不好。”
最後的最後,他抵在她身體深處,咬著她的耳垂,氣息交融,沙啞的嗓音中透著情.欲未盡的深意。
陸安染沒有了力氣,被男人重新抱去浴室時,身子被放入那熱水中,她突然睜開眼,用盡最後的力氣——
那英俊如斯的容顏上,真的很不適合留下女人給的巴掌印。
偏偏,她就是打了。
陸慕白冷著眸光,睨著女人眼中要落下的淚光,指腹拭去,再無言語。
為她清洗,而她苦笑一聲,沉沉閉上眼。
……
陸安染是中午的時候回的陸家,沒想到的是,攔住她的不是許茹念,而是陸欣妍。
“知道我昨晚沒趕回美國是因為什麼嗎。”
陸欣妍之前還佯作好姐姐的模樣已不在,此刻就像是童話裏常見的灰公主的姐姐,刻薄輕蔑的眼神可一點也不掩飾一下。
“不想知道。”
她根本不在乎陸欣妍回不回美國,隻知道,她想快點離開這裏。
“陸安染,你昨晚給我母親難看,還有臉回來?哼,你這樣的人,還真是不要臉麵,難怪向遠不喜歡你了!”
比起陸欣妍冷嘲熱諷的樣子,陸安染倒無奈得多。
口口聲聲的向遠,可陸欣妍你又知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蹤影呢。
就連他昨晚出現在涼城,做過的事情,都一概不知,又有什麼資本站在這裏說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