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男人眸底的情欲色彩越發濃烈,陸安染盈眸顫了顫,氣勢弱了一些。
“我……我背上還有傷。”
“嗯。”
他應著,卻將她抱住懷裏,吻住她的唇,侵占著她的呼吸。
女人佯作疼痛的蹙眉,低低的呢喃:
“嘶……”
陸慕白卻輕笑一聲,咬住她的耳垂,嗓音沙啞:
“染染,演的一點也不像。”
什麼,他竟然對一個專業的演員說,演的不像?
彼此的位置調換了,他的手挽住她的腰身,坐在床邊,而她身子微微往後傾,若非他的臂彎扶著,她就得摔了。
其實他並沒有打算做什麼,隻是抱住她時,就忍不住想要更多。
不滿足,永遠都不會滿足。
今晚的夜色,太過迷離,男人深黑色的瞳孔中,也像是披上了一層灰色的光。
陸安染看得入迷,甚至覺得他的眼睛像是會說話,會說一些,她能懂卻無法回應的話。
她伸手撫上他的眉宇,不由自主,就當今晚的她,再度沉迷好了。
“每次你這樣看著我,都會讓我覺得,你很愛我。”
可事實,卻不是這樣。
那僅僅是她覺得,隻是一種錯覺。
“陸慕白,你愛我嗎?”
愛她嗎,還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呢?
陸安染自嘲笑了笑,她怎麼會問出這個可笑的問題呢。
若是他真愛她,當年又怎麼會放任她一個人。
她困了,偎在男人懷裏,聲音越來越輕——
“Jay說的對,我還是……舍不得。”
舍不得,做不到真的斷情絕愛,做不到……忘記你。
陸慕白,我該如何戒掉你?
……
醒來時,已是天明。
身邊的位置,空無一人。
他沒有叫醒她,是已經去了靳氏集團了?
Jay過來的時候,她正在給自己換藥,對著鏡子,將那紗布取下。
“我來,你別亂動。”
“我就是想看看傷口。”
她知道,Jay在顧慮什麼,陸安染沒那麼在意自己的外觀,再說了,穿上衣服也看不見的。
鏡子裏,女人光滑的肌膚白皙柔嫩,卻是那深深的傷痕,在右肩之下,應該有個10厘米長。
看上去的確有些,刺眼。
“等傷口完全複合,三四個月後,傷疤不會太明顯的。”
不會太明顯,並不代表,不會消失。
“嗯。”
她頜了頜首,倒沒去多在意。
反正不管她變成什麼樣,都不愁以後沒人要。
Jay給她換了藥後,就沉著臉色,看著她。
“怎麼了?”
陸安染勾了勾唇,給對方倒了杯水,Jay可不像猶豫的人。
“染,你有危險。”
“嗯?”
危險?她是指什麼。
“我讓人去查了那晚酒店裏要帶走你的變態和節目出現的那個戴口罩的男人。”
“兩者有聯係?”
陸安染啖了口熱水,像是已經猜到了什麼。
“是,我給了他們一筆錢。”
“主謀是誰?”
女人淡下眸子裏的光,若有所思,而Jay隻是沉默,答案已經很明了了。
“許茹念還是陸欣妍?”
“有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