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放大壓抑的喘息,讓寧亦惟的每一個動作都更清晰。他伸手下去,探進梁崇的內褲邊緣,圈緊了,緩緩動著,下到底端,上到頂端。
他手裏的東西仿佛是有生命的,燙得大得讓人害怕,寧亦惟光是想著要被它撐開進出,便覺得腿軟。
梁崇沒說話,隻按著寧亦惟的腰,不輕不重地撫摸,像是默許與鼓勵。
寧亦惟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梁崇突然咬了一下寧亦惟的下唇,稍離開了些,又抓住了寧亦惟的手腕,不給寧亦惟再動了,低聲說:“都哪兒學的。”
“好了,可以了。”梁崇又說。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讓寧亦惟想起在蛋糕店外,梁崇捂住自己眼睛不讓自己看別的男女親吻,說少兒不宜的樣子。明明自己也在想這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寧亦惟表麵熟練,心跳得也很快,他用拇指磨擦過梁崇微微濕潤的頂端,說:“你不是什麼都想做嗎。”
梁崇窒了窒,鬆開了寧亦惟,開床頭的燈,大概是想讓雙方都冷靜一下。
燈光還算柔和,不過於明亮,寧亦惟被突如其來的光刺的閉上了眼睛,過了幾秒才慢慢睜開。
梁崇本人沒有冷靜下來,他手撐在寧亦惟肘邊,看著寧亦惟,又拉著寧亦惟的T恤下擺往上掀,寧亦惟順從地配合梁崇,把身上僅剩的都脫了。
寧亦惟適應了床頭燈的光線,他看著梁崇的眼睛,慢慢地,寧亦惟看見了梁崇的猶豫,和從來沒有見過的那麼明顯的小心翼翼。
這樣的謹慎與望而卻步,近乎失態的緊張,讓寧亦惟懷疑過去那些強勢、獨裁、無理取鬧與捉摸不定,全部都是梁崇的保護色而已,是不讓寧亦惟知曉梁崇秘密的鎧甲。
梁崇叫寧亦惟“小奴隸”,把寧亦惟使喚來使喚去,就像沒有把寧亦惟看得很重要一樣。
因為這麼做的話,寧亦惟這樣遲鈍的人就不會發現他的喜歡了。
梁崇應該是真的非常非常喜歡我,寧亦惟想。所以寧亦惟叫他的名字:“梁崇。”
寧亦惟拉著梁崇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告訴梁崇:“你想做什麼都行,不用不敢。”
梁崇又看了寧亦惟一會兒,才低頭舔舐寧亦惟的嘴唇,將寧亦惟的手按過頭頂,分開腿。
寧亦惟和他接吻,被梁崇從嘴唇吻到脖子,揉捏扯痛胸口的乳粒,又聽話地趴過去並起腿,讓梁崇在腿間凶猛地進出,再圈著自己同樣需要撫慰的地方,意亂情迷地釋放在他手裏。
事後梁崇抱著寧亦惟去洗了個澡,看了看寧亦惟被他磨紅了的腿根,又擦幹了抱回床上。寧亦惟貼著梁崇,睡意湧了上來,半睡半醒之時,忽而聽梁崇問他:“惟惟,你想過你的生父生母嗎?”
寧亦惟勉強地想了想,昏昏沉沉地回答:“我爸媽的領養程序是合法的。”
聽不見梁崇回答,寧亦惟打個哈欠:“我沒想過,沒必要想。”說了兩句話,寧亦惟精神回來了,多問了一句:“你問這個幹嘛?”
“今天看到新聞想起來,隨便問問,”梁崇給了寧亦惟一個解釋,又問,“如果你的生父生母來找你,你怎麼想?”
寧亦惟睜著眼想了一會兒,說:“找來了再說吧。”
梁崇說了“嗯”,寧亦惟補充:“不過我覺得他們不會找來的,我出生十天就被扔掉了。我研究過與棄嬰相關的數據統計,像我這樣的情況,生父生母找上門的幾率是很小的。”
“……你研究這個幹什麼?”梁崇說。
“你不要覺得奇怪,”寧亦惟實話實說,“我把我爸媽當作親生父母,也認同自己寧亦惟的身份,但是所有知道自己是棄嬰的棄嬰一定都會關注這些,這是正常的。我說的不想,是不做生父生母是富豪是科學家、回來跟我相認的夢,但我也會忍不住看看資料。”
他不在乎生父生母拋棄自己的原因,也無所謂那兩個人的現狀,對拋棄他的人沒有恨意與愛意,希望保持穩定的家庭狀況,就像他從小到大在家裏帶的每一天一樣,很普通平凡,有時會有點辛苦,但彼此相愛。
寧亦惟有爸媽、梁崇、周子睿和其他朋友師長就足夠了。
“我們家現在這樣很好。”寧亦惟輕輕的說。
梁崇把寧亦惟抱得緊了一些,用力吻了吻寧亦惟的額頭,說:“我知道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