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梔的背部線條僵住了,她不傻,穆白眼裏的柔情她豈能不懂,頭皮跟著發麻,好像自己做了偷走閨蜜男朋友的齷齪事。
匆匆下台後,霍梔躲得遠遠的,堅決不再跟穆白沾丁點邊,剛才,如夢般的一幕讓她毛骨悚然。
“文雅,你別誤會!我跟穆白隻是同學關係,你也知道的我——”霍梔急急地解釋,生怕傷到文雅,惹文雅傷心,誤會。
“霍梔,我怎會不相信你,你的一顆心都在顧峻清身上,誰讓你是今天的幸運星呢!幸運就是這樣的,指不定有什麼驚喜會砸到你這個幸運者的頭上!”
文雅一臉淡然,看起來絲毫沒有生氣或吃醋的跡象。
謝天謝地沒有引起誤會!
幸運星環節結束,霍梔與穆白再沒有交集,他牽了文雅的手,有說有笑,霍梔釋然了,她確定剛剛隻是個遊戲,她隻是幸運地與穆白的幸運花同名而已。
手腕上涼涼的手鏈,像一塊燙手的山芋,解下不是,戴上也不是,索性不去思考這個棘手的問題,抬眸望遠,怏怏的!
“顧總裁好,顧總裁”聞顧心驚,霍梔悲哀地發現自己成了驚弓之鳥。
回頭,咚咚咚一陣狂跳,霍梔的心差點順著張開的嘴巴漏出來。
涼風順著顧峻清翩然而至,霍梔緊張,激動,語無倫次地結巴起來。
“那個——我——你”恨極了自己的露怯,霍梔一急更說不出話來。
“果然是個離不開男人的賤女人!剛剛跟我——”停頓了幾秒,顧峻清咽回了“離婚”兩個字,“勾引男人的功夫見漲啊,一眨眼就勾引上了穆氏珠寶的獨子!”
語氣一如從前的冰冷,生硬,刺耳,傷人。
“我跟穆白隻是同學關係,我們是十年的同窗好友,我——”
“騙誰?我?你還沒有騙過我的本事!同窗好友會把唯一的一款珠寶設計給你?笑話!我到想知道——”顧峻清故意貼近了霍梔的耳朵。
一股淡淡的香味傳來,霍梔氤氳在他獨特的氣質中,眩暈陶醉,隻要是顧峻清,她便不想逃,不想躲,甘心情願做他的傀儡,俘擄!
“你是否用同樣的手段,給穆公子也下了藥,就像當初對我那樣?”
倏然離開,速度很快,變臉比速度更快,冰冷,戲謔,嘲弄再次浮現。
“不是的,峻清,我們——”一著急,霍梔的雙手攀住顧峻清的衣袖,稍稍用力拽了一下,卻不小心抓住了顧峻清的領帶一角。
“走開!”顧峻清左手一揮,霍梔一個趔趄,隻差一點便要摔倒,幸虧身旁的銀白色燈柱,有力地支援了她。
待站定後,霍梔驚訝地發現顧峻清左右開弓,一鬆一拉,解下了領帶,團皺,厭惡般地遞給恰巧路過的服務生,惡狠狠地道:
“把這條領帶給我丟出去!”
服務生詫異地看看領帶,瞅瞅顧峻清,“這個——要扔掉?”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那條領帶的質地和光澤,絕非一般物品,看起來相當昂貴,有錢人的一條領帶價格真的無法估價!
“對,扔掉,無恥的女人觸碰過的東西,我都不會再要的!因為它——太髒!”一個“它”字,語意雙關,不是領帶髒,在他眼裏恐怕是她更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