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攙扶著霍梔站在門口,她安靜的睡顏,潔淨的麵容,讓年輕男子眼中閃過猶豫和掙紮。

一輛寶藍色跑車在音樂廳門前停下。

文雅打開車門下來,摘了墨鏡,“都搞定了?”

“嗯,都搞定了,隻是——我們——非要這樣做嗎?”年輕男人定定地望著昏迷過去的霍梔於心不忍,手指用力地攥緊了霍梔的衣袖。

“文雅姐,我們一定要這樣做嗎?”年輕男子似乎很後悔剛剛的舉動。

車內另一戴大墨鏡的女人,惡狠狠地發話咆哮道:“少囉嗦,快上車,婦人之仁,當斷不斷,反惹其亂!難道不想要錢啦?”

文雅和年輕的男子不再言語,任由車上另一男子下車把昏迷中的霍梔拖進車內。

在車子發動後,即將離開的時候,文雅卻按住了戴墨鏡女人的手,“記得你——對我承諾過的話。”

“放心吧,人是你的,錢也是你的。”戴墨鏡的女人一臉的不耐煩,哢嚓一聲搖下了車窗。

文雅愣愣地站在那,看著跑車飛馳而去,想起她與霍梔在一起的每一個值得回憶的日子,漫天溫馨的友誼,她們的姐妹情,閨蜜意,昨晚她還親自下廚為自己做蝦餃

胸口像是壓了塊大石頭喘不過氣來,她咬咬牙,狠狠心,閉上眼。

原諒我霍梔,原諒我的自私,原諒我,我想要的隻有穆白,為了穆白能回到我身邊,我隻能出此下策了……

大團大團的淚順著麵頰簌簌落下!文雅哭了!

載著霍梔的跑車在某個路口踩下了刹車,驟然停下來。

車內的男子轉頭看著沒醒的霍梔,嗤笑了聲:“謝謝自南姐的關照,這個小妞真不賴,姿色,身段都有,隻是不知她是怎地得罪了你?”

“少廢話,不該問的別問,記住,今晚一定要還要還要事成後錢會打到指定的賬號上!”

林自南摘下墨鏡,塗滿豆蔻的手指,從收納格裏拿了一個小瓶子,倒出兩顆藥丸,然後丟進進水裏,迅速稀釋溶解。

林自南一手抬高霍梔的頭,一手拿著水瓶湊到她的嘴邊,喂了下去。

手機傳出好聽的樂曲,林自南點了接聽鍵:

“”

“嗯,那邊記者找好了?”

“”

“好的,一切都妥當了!我們這就把人送過去。”

“”

收了線,林自南再次囑咐車上的男子:“讓你的弟兄們把事情辦好,千萬莫出一絲紕漏!更不能提及我的名字,事情該怎麼做,你明白吧?”

“放心吧,南姐!事情搞妥當了我會離開清城的!永遠不會提及這件事,南姐出的價錢很高,弟兄們的熱情都很高昂,南姐向來待我們不薄”

中途林自南下了車,車子繼續行駛,箭一般離開。

顧氏集團。

“顧總,這裏是夫人——不,霍梔小姐的所有資料。”端午知道主人最討厭別人成為霍梔為夫人,因此瞬間住了口,恭恭敬敬地呈上了一個厚厚的檔案袋子。

極具神秘感的袋子打開,一頁一頁,翻閱著資料,做了兩年顧太太,他卻對她一無所知。

顧峻清不得不承認,從未見過有誰的學生證件照的如此漂亮,簡直就像藝術照,這麼看來她到是一個美人胚子。

閉閉眼他看不下去了,胸口處某個位置,抽搐般地疼了又疼,他從來不知道她是如此優秀的女孩子,原以為富家的千金充其量是一隻花瓶,腹中空空,不學無術,酷愛打扮,吃喝玩樂,可偏偏他走眼了,霍梔——她不是花瓶,反而是秀外慧中的優秀女子。

“端午,你來讀!”再也無法直視,隻能讓別人代讀。

“是!”

做過他太太的女人,居然是全國赫赫有名的清城大學畢業,跟他結婚時她還在讀大學,同他離婚時她卻碩士畢業,金融係的高材生,難以想象,無法可想,他居然不知道,絲毫不知道。

就像失去一件寶貝一樣,顧峻清心裏有種重重的失落感,西山別墅的兩年裏,書房裏有好多的書,他曾經非常鄙夷地當做是她的作秀,從來不認為她是個喜歡讀書,會讀書的女孩子,哄弄哄弄他罷了。

顧峻清忽然想起,前天去西山別墅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