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天晚上,趁著方悠然不備,霍梔向沈芷珊發出了求救,當時估計預產期還有二十天左右,她匆匆對沈芷珊說了醫生,關鍵,兩個詞語。
後來,主治醫生,出現的時候,她趁機匆匆寫下了端午的手機號碼,名字,塞給了醫生,沒想到這次詐稱肚子疼,大膽地想試一試,卻真的——得救了。
臨行前,她深深記得沈芷珊對她說的那句話:“我做這一切,隻是為了悠然哥哥的罪行減少一些,悠然哥哥不能一錯再錯了,我做了這麼多,隻是為了悠然哥哥。”
隨行的助產護士,護送霍梔到門外,一個人輕盈而迅速地奔到她麵前時,她驚喜地捂住了嘴。
是端午!端午!
她差點叫出聲來了!
示意她別出聲,悄悄打開車門,兩名助產醫生上了車,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他們走了不遠後,身後——隨之,燈光大亮,各種聲音四起。
“端午,發生了什麼事?”
“是警察,警察把那裏包圍了,方悠然會得到應有的懲罰的!”
端午鎮定地說,霍梔這才想起,剛剛外麵好多車子,都是同一個牌子的,看來,端午是有備而來的。
“太太,讓你受苦了,都是我的錯,我不知道阿飛他居然起了歹意,對不起太太。”端午道歉,為自己的失職。
“不,端午,不是你的錯,當一個人的心靈被扭曲後,防不勝防,比如阿飛,比如方悠然。”
端午的車,疾馳而去,這裏之後的事,就與他們無關了。
終於安全了,霍梔就像做夢一般,由焦慮緊張到做夢般的安全,她再也控製不住地哭了。
人,似乎總是這樣,在最艱難最危險的時候往往會忘了難過和哭泣,積蓄所有的力量堅持和戰鬥下去,直到順利走過坎坷,才會恍悟般,將所有壓抑的情緒一次性爆發出來。
等到淚水終於衝刷了心裏所有的崎嶇坎坷後,她想問問顧峻清的情況。
“端午——”
“太太,少爺的情況,雖然暫時還沒有轉機,但是眉目已經漸漸有了初始模樣,一切都按照少爺的部署,有條不紊地進行的,相信不久,我們就能抓到那個真凶,少爺會平安的無事的。”
端午嘴角上揚,對他家少爺充滿了信心。
“端午,我能見峻清嗎?”思念如潮水般湧上了,她真想撲倒顧峻清的懷裏,給他講述這些天發生的事,依偎著他,感受如山般穩重的溫暖。
“見不到,隻有律師能見。”
“恩,我知道了”
她的平靜讓端午很是疑惑,難道,太太不擔心少爺嗎?
“端午,我比誰都相信峻清是清白的,他不會偷工減料,傷及工人的,所以,法律會還他一個公道的,我跟孩子會好好的在家等他歸來。”
終於回到西山別墅,幾經周折,受盡驚嚇,從來沒有像現在如此眷戀,這是,是她的家。
對,家,她同顧峻清的家。
穿著婚紗牽著他的手,走進西山別墅,她的婚房,他們的家,細細回想仿佛已是上個世紀的記憶了。
一路荊棘一路坎坷,卻又彌足珍貴,患難見真情,她對日後的生活充滿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