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我來說個天文數字,可是這個錢我不會要!
我追下樓的時候,景媽媽雖然已經坐上車了,可是她在打電話,還沒有走。
看到我出現,她有點兒驚訝。
我把支票隔著搖下的車窗放到她手裏。
“您一定搞錯了,我早就和景恒分手了!”
“不可能,下午景恒渾身是傷,還上網查菜譜,說要做雞翅給女朋友露一手!難不成,他除了你還有別的女朋友?”
做雞翅給女朋友?
他確實給我做了雞翅,至於有沒有給那個蕭蕭做,我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這也沒什麼可高興的。
“這個,我不清楚!”
我說的是實話,沒有騙她。
景媽媽上下打量了我一遍,眼底滿是輕蔑。
她看不上我,我知道,好在我和景恒已經分手了,所以心裏也並沒有太難過。
嫌貧愛富,是這個社會的普遍態度,可以理解。
看著景媽媽的車揚長而去,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開始想念景恒了。
轉頭準備回家,一眼就看到景恒從旁邊的陰影中竄出來。
“你怎麼還沒走啊?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你這麼臉皮厚的!”我從鼻子裏冷哼一聲,然後繞過他準備進樓道。
沒想到,他突然從背後抱住了我。
他摟得太緊,我根本就掙脫不開。
“你想幹什麼?”
“想吃你!”
我隻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抬起右腳,運足了力氣狠狠踩在他的腳麵上。
他穿的是運動鞋,還是薄款的,我的拖鞋底能感知到他腳麵的柔軟程度。
“我剛剛做了流產手術,你是不是希望我死啊?”本來想凶一點兒,可是說出來以後卻發現竟然染了哭腔。
不管我有多悲傷,都不希望在他麵前表現出來。
我們已經分手了,我不想用楚楚可憐來博同情。
“開個玩笑,你聽不出來啊?”他把我的身子扳過去,緊緊地抱住我,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
“這些玩笑,你等著去給蕭蕭開吧?她可能會喜歡!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再無瓜葛!”我掰開了他的手指,語速極慢,生怕他聽不懂。
我上樓梯,他默默跟在我身後,一句話也不說。
因為他一直低著頭,所以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走到家門口,我正在掏鑰匙的時候,他突然“噗嗤”一聲笑了,而且笑得很大聲。
我冷冷地說:“神經病!”
剛剛打開門,他就擠了進來,還把我的鑰匙搶了過去。
“蕭蕭是我表妹,你竟然會吃她的醋!”
這句話讓我忍不住一怔,終於明白他為什麼會笑了。
“真的?”我下意識地反問。
“如果有假,我斷手斷腳,斷子絕孫!”他詛咒發誓的樣子還真像那麼回事。
怕我不相信,他還拿出手機來,給我看他小時候和蕭蕭的合影,然後又打開微信讓我看蕭蕭發的朋友圈,裏麵確實是稱呼景恒為表哥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現在是不是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