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喬搖了搖頭,她不喜歡強買強賣的買賣,而且……最好不要讓她知道他與前身魂滅有什麼關係,不然……

拿起那將軍府的地圖,楚子喬仔細的看著,這張地圖十分詳細,甚至連哪間房子裏會住那些人都有標注,實在是打家劫舍的必備精品。

摸了摸自己被厚厚胭脂覆蓋的臉蛋,楚子喬抬起頭,“鈴鐺,我從來都是這樣的麼?”

這麼厚的胭脂,便是連本來的麵目都完全遮住了吧。

鈴鐺正要回話,楚子嬌的聲音便大老遠的傳來,“姐姐,嬌兒來看你了!姐姐可好了些?”

楚子喬眼神一閃,揮了揮手,鈴鐺利落的將東西收起,立刻退到了一邊。

隨著開門的聲音傳來,楚子喬緩緩站起身來,從容的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拿起那塊訂親玉佩,眼裏閃過一絲玩味,她倒是想知道,這楚子嬌到底還想玩些什麼花樣。不管她想怎麼玩,自己奉陪便是!

推門而進的楚子嬌一眼就看到了把玩著玉佩的楚子喬,眼底閃過一絲強烈的嫉恨,憑什麼她這樣的傻子能夠做謹王爺的正妃?

臉上蕩出一抹笑來,天真無邪的容顏上那雙大眼睛怎麼看都是水波蕩漾,楚楚可憐,“姐姐的身體可恢複些了?”

楚子喬額頭上的繃帶還未去,臉色在胭脂水粉的掩蓋下根本便看不出如何,“二小姐,你說呢?”

楚子嬌身體一僵,臉上的笑收了些,狐疑的上下打量著楚子喬,今天這傻子怎麼給自己的感覺似乎有些高深莫測起來,還是說隻是自己的錯覺?

揚了揚手中提著的首飾匣,楚子嬌嬌笑起來,“後院的花都開好了,謹王爺說要陪著姐姐賞花呢!嬌兒怕姐姐大病初愈麵色不好,所以特地來為姐姐送上好的胭脂水粉呢。”

楚子喬簡直要笑出來,來送胭脂水粉?恐怕是怕自己搶了她的風頭,所以在她的臉上隨意塗抹吧!不過……她會在意麼?

“二妹真是心思剔透,連姐姐這兒缺胭脂水粉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謹王爺要來府裏賞花,居然沒有和我這準王妃說,還真是見外了。”

楚子喬仔細的看著楚子嬌的麵色,她想過安穩的日子,那麼,就必須先把所有的不確定因素都排除了,不然,即便是她兩耳不聞窗外事,那事情也會找到自己的頭上來。

楚子嬌的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就算她是準王妃又怎麼樣,謹王爺喜歡的永遠都不會是她!“姐姐說笑了,不過是因為姐姐身體不方便,所以嬌兒才代替姐姐應下了,還希望姐姐不要怪罪才是,嬌兒在這裏給姐姐賠罪了。”

說著便朝著楚子喬服了個身。

楚子喬輕笑,她這個妹妹還真是識時務,怪不得受到疼愛。

鈴鐺麵無表情,隻眼底有些激動,小姐如今這般,夫人終於可以不用擔心了。

“真是辛苦二妹了,知道姐姐一向不擅長打扮,每次都主動前來幫忙,真是讓姐姐我感動。”

望著那精致的首飾盒,楚子喬彎起唇角,自己這個嫡親的女兒待遇居然比不上一個庶女,放眼四望,閨房中連些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她的這一臉的胭脂,若不是昨個沐浴的時候有意留下了,今天便一點遮攔的東西都沒有了。

“姐姐說笑了,能為姐姐打點些,是嬌兒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