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喬身上湧出強烈的怒氣,夾雜著殺氣中,竟然宛如實質。

一步步的朝著梅姨娘而去,每一步都異常堅定,異常的迫人,這殺氣隻針對梅姨娘,但怒氣卻是對著梅姨娘和楚半山兩個人。

楚子喬的眼裏是楚半山和梅姨娘從未見過的冷凝,隻看那雙冰冷的眼,便會感覺到絲絲壓迫滲入人心。

“老爺……大小姐她,大小姐她……奴家,奴家……”梅姨娘眼裏閃過一絲驚駭,心頭更是驚濤駭浪,楚子喬居然會有這樣的氣勢,居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竟然是當著楚半山的麵便如此,心底甚至有一種感覺,她想殺了自己,她想殺了自己……

“逆女,你是在做什麼?你是要氣死我麼?”楚半山暴跳如雷,萬萬沒想到,隻不過是幾天不見,她身上的氣勢便又增加了幾分,甚至那天的傷勢那般嚴重,今天都沒有發現一點了。

難道說,她真的有什麼絕世的功法麼?既然是這樣,那就更不能讓她離開了!

楚子喬在心底冷笑,她在做什麼?她一個廢物,能做什麼?“梅姨娘,你說,我要做什麼?嗯?你倒是告訴楚將軍,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嗯?!”

梅姨娘胸口急劇的翻湧,血氣不斷的上湧,那種壓迫感直迫身體的每一個部位,讓她不敢有絲毫妄動,不,她還不能死,她才到現在的這一步,才做到現在的位置上,她不要死,不要死!“老爺,梅兒……梅兒,梅兒難過,梅兒好難過……梅兒是要死了麼?是要死了麼?”

楚子嬌隻看到楚子喬朝著梅姨娘和楚半山走過去,卻沒有感受到一點壓力所在,甚至,眼裏含笑,“娘!夫人才剛去了,你又這般,這是要讓爹爹情何以堪!莫說這般話,你還要陪著爹爹一起,怎麼能輕易便要死要活。”

梅姨娘卻還是瑟瑟發抖的站在那裏,不住的想要往楚半山的身上靠,但卻又動不了,現在眼裏是真的不住的往外流淚了。

“逆女!還不住手,你是想氣死我麼?”楚半山咆哮著,卻是莫可奈何。

鈴鐺依舊低著頭,任由她的小姐去發泄怒火,心底暗暗發誓,早晚有一天,她一定要像小姐一樣強大!

楚子喬卻是又走近了些,這才氣勢一收,低吼一聲,“滾!”

梅姨娘嚇得渾身一震,立時便癱軟了下去,渾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就在剛剛,她甚至有些絕望了,現在為止,心裏還壓迫的厲害,這輩子,她都不想再經曆一次了,若是再靠近一點,她就會忍不住求饒了。

楚子嬌愣愣的看著這一切,有些不明所以,楚半山和梅姨娘的臉色都是那般,好像經曆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但是,她卻什麼感覺都沒有,這不是有些奇怪麼?

何況,那廢物居然敢那般與爹爹和娘說話,想必,爹爹一定會恨不得直接殺了那廢物吧!她就等著看好戲好了。

麵上有些急切之色的上前扶起梅姨娘,口裏甜甜的,“娘,剛剛爹爹是要你做正室麼?是麼?是不是嬌兒聽錯了?是不是?爹爹,嬌兒沒聽錯麼?”

楚半山看著癱軟在地上的梅姨娘,還有眼睛錚亮的二女兒,目光卻不敢在楚子喬的身上停留,“沒錯,從今天開始,梅兒便是這將軍府的夫人,後院裏的事情,便全部由梅兒處理。”

“娘!爹爹這是升你為正妻了!真的是正妻!娘,你聽到沒有,爹爹終於看到娘的心意了!”楚子嬌低聲的嚷著,一邊扶起梅姨娘。

梅姨娘偷眼看著還站在那裏的楚子喬,朝著楚半山跪下,麵上有些期期艾艾的愁容,“老爺,姐姐才剛去了,梅兒怎敢當此大任……”

“娘,你若實在是不願,何不讓爹爹升你做平妻,便是外人也不會說娘親的不是了!”楚子嬌立刻順勢說了下去。

“滾出去!”楚子喬的臉上說不出的冷,難道,她們以為自己是在開玩笑麼?

梅姨娘的身體一震,小心的扯了扯楚半山的衣袍,楚半山也麵色不佳,但是,很明顯,現在惹怒楚子喬是十分不明智的,他還想從楚子喬的身上知道那絕世功法的秘密。

“我們走!”一邊說一邊拉起梅姨娘,快步的朝著外麵走去,臨出門時,梅姨娘還不時的偷眼看著楚子喬的動作,似乎,生怕她追上來一般,剛一出門,楚半山便立刻沉聲命令,“牡丹,記住我說過的話,沒有我的允許,大小姐哪兒都不許去!”

楚子嬌還在房間裏,望著匆匆離開的楚半山和梅姨娘隻覺得一陣莫名其妙,不過,這個廢物,現在她倒是可以盡情的嘲諷了,“姐姐,真沒想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麼快,嬌兒就是和姐姐一樣的身份了呢,哦,對了,嬌兒倒是忘了,怕是用不了多久,姐姐就要出嫁了呢,嬌兒還真是要恭喜姐姐啊,找了個好男人,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