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喬,你……”看著畫棋走遠了,柳清然才一臉委屈的看向了楚子喬,想要問問她是不是生氣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心裏七上八下的,忐忑的厲害。

“嗯?”楚子喬看著柳清然的有些蒼白的嘴唇,不禁在心底搖頭,他的身體實在是太弱了,這樣可不行,看來,要早些尋到方法,早些把他的身體養好才是正經。

聽到楚子喬的漫不經心的回答和望著自己深思的眼,柳清然的心裏更加的不安,禁不住便問出了口,“子喬,你是不是生氣了。”

生氣?楚子喬偏著頭,有些不解,“生氣?我為何要生氣?”

“因為畫棋她……”柳清然瞪大了眼,她沒有生氣麼?沒生氣剛剛怎麼是一幅那樣的模樣,還那樣看著自己,還是說,她怕自己擔心,所以才不肯跟自己說,早知道,他就應該在第一時間,不管用什麼辦法也要讓畫棋離開才是,現在倒好,若是子喬不高興了,他都不知道要怎麼樣才好了。

楚子喬莞爾一笑,“她怎麼樣,與我何幹?這天下人的悠悠眾口,我楚子喬便是想管也不可能盡數管的了,倒是那畫棋說的也並非是假,我楚子喬若是沒本事,怕是配不上你並肩王的名聲,更不可能成為你的助力。”

她倒是覺得畫棋那句話沒說錯,雖然她心裏知道畫棋並非是因為這個才看自己百般不順眼,但是,這話卻的確說到了她的心裏,和月茹說的一樣,她一直都知道,若是自己沒有本事,便是連並肩王妃的這個稱號都配不上,何況是柳清然這個人?更何況,就算是天下人都沒有慧眼認不出他柳清然,他的好,她的心裏卻是知道的。

雖然病弱些,但是,那眼和那一身的氣質都做不得假,而這些,就是讓她能夠待在他身邊的最初的理由,至於現在,坦白說,她不知道。

柳清然卻是更加忐忑,甚至不敢去看楚子喬的眼,“子喬……我,別人不知道,我怎麼會不知道?難道,在你的眼裏,我也是那般聽信謠言的膚淺之人麼?”

楚子喬立刻反問,“那麼,在你的眼裏,我楚子喬便是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不能擔當的人麼?”

她自然知道他柳清然是什麼人,但是,她也必須要讓他知道,她楚子喬是什麼樣的人,她並非什麼都不能承受的深閨小姐,更不是那些或柔弱或刁蠻的大家閨秀,她是楚子喬,是將軍府那個堅強的女人楚夫人的女兒,也是混跡在現代都市中的殺手界的頭把交椅,她有她的信條,有她想要的人生。

現在,既然這個男人將要和她綁在一起,她信任他的同時,他也必須信任自己,無條件的信任自己,這是她最基本的要求。

“我……”柳清然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真的是擔心她,並且認為暫時沒有必要和她說,才沒有與她說那件事,並非認為她沒有擔當,隻從上次琴魁比試中她報出自己的名字,他就知道,她從來都不是那種畏首畏尾的人,何況,便是那幾句小詩裏,她的心思便一覽無餘。

“如何?難道,到現在為止,你還想瞞著我麼?”楚子喬移開眼,抿了抿唇,她相信,她知道那件事的事情已經被小僮告訴他了,那麼,他怎麼想,就很重要了。

有些事,明明可以一起麵對,她希望他們能夠攜手同行,便是風浪再大,也終究能夠過去,若是他不願,那麼,她自然會用她自己的方式去解決,不管他是好意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都不重要,她需要知道的東西從來都不多,她的心思其實並沒有那麼大,能夠讓她和她的親朋安然平淡的過完這一生便可以了。

隻不過,天不從人願,老天若是非要壓迫她,她便奮起破了這天!

“哎……子喬,你都知道了。”柳清然歎了口氣,既然兩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也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事情了,何況,這件事也是早晚都要告訴她的,即便是她沒問,也是早晚都要讓她知道的,他相信她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你認為呢?”楚子喬挑眉反問,她自然是知道了,就看他願意還是不願意把那一層窗戶紙捅開而已。

“好吧,我知道,瞞不住你。”柳清然垮下肩膀,低著頭,好像是等著審判的犯人,就知道她會這樣,這樣也好,她問這事,總比她知道了這事卻隱藏著心思不問要好,那樣自己才真的要胡亂猜測了。

“說吧。”楚子喬往後麵一倚,沒有一點的意外,好像所有的事情她都已經猜到了一般,事實也的確如此,她猜到了些,相信小僮也都告訴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