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清然看著上官瀟瀟出神的時候,李老爺也醞釀好了情緒,才歎息著說:“上官神醫有所不知,我府裏還有一位表小姐,是小老兒的遠房外甥女,這段時間正好住在我府裏,可巧了,竟然就受了風寒,身子抱恙,不知道上官神醫……”
柳清然的手立刻就抓緊了,瞳孔也猛地收縮,子喬受了風寒?那不會是風寒!那麼……子喬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子喬不舒服了,他要怎麼辦?不行!他一定要跟著上官瀟瀟一起去看看,不然,他絕對放心不下!
上官瀟瀟有些愣住了,一邊拿過裝著藥的小瓷瓶一邊皺著眉,有些疑惑地問道:“李老爺說的那位可是那個帶著麵具的小姐?小可倒是無意間見過表小姐,沒想到昨天還好好的,今天竟然就病了。”
“所謂世事無常,大概如此。”李老爺歎了口氣,額外的感慨。在昨天他不過是覺得這楚子喬就是個祭祀品,可到了今日他便知楚子喬卻是他要百般討好的聖女!
上官瀟瀟見李老爺這般,笑了笑道:“李老爺所言甚是,若是風寒倒不打緊,不過……也罷,等看完李少爺的情況,待小可親自去看看表小姐罷。”
李老爺立刻就鬆了口氣,這時一直沉默的柳清然突然站起來,拉著上官瀟瀟的衣袖,堅定的低聲說:“我也要去。”
上官瀟瀟無奈地看了李老爺一眼,接著對著柳清然低聲嗬斥道:“然兒,胡鬧什麼?那是你能隨便去的地方嗎?”
柳清然低下頭,眸光閃了閃,有些小女兒的嬌羞和不安,不依不饒地說道:“可……女子的閨房又是你能隨便去的地方嗎?難道……上官……”
上官瀟瀟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對那表小姐感興趣,還裝出這番醋意?好笑地搖了搖頭,接著安撫自己的未婚妻說:“好了好了……放心,我不會對那表小姐起什麼心思的,你在這裏等我便好。”
“可我……上官……”柳清然咬著唇,眼裏竟然布滿了水色,抬起頭,眼裏竟然布滿了委屈。
“咳咳……”上官瀟瀟還想要阻止他和子喬見麵,竟不想站在一邊的李老爺有些看不下去了,輕咳了兩聲,有些羨慕地說道:“沒想到,上官神醫的未婚妻子竟然對上官神醫如此情深,讓小老兒禁不住想起亡妻來,若是小姐不嫌棄,便和上官神醫一起去看看吧。”
上官瀟瀟見李老爺答應了,隻能無奈的歎口氣,接著搖了搖頭有些靦腆道:“然兒被我慣得有些任性,讓李老爺看笑話了,李老爺當真是大度,讓小可佩服。”
柳清然被藍華扶著,緊跟在了上官瀟瀟的身後。上官瀟瀟即便是不願意帶上他們,也隻能裝作不在意,好不容易才有了與子喬單獨相處的機會,竟然就被這腹黑王爺給破壞了。接著便朝著李老爺的背影怒瞪了一眼,都怪這小老兒多管閑事。
上官瀟瀟伸手按著李克的脈搏,皺緊了眉頭,似乎有些不解,甚至還輕搖了搖頭。
一旁的霞兒見上官神醫這般,立刻便有些著急的小聲問道:“神醫,我家少爺可好些了?”
“奇了,明明該好些了,怎麼倒像是加重了,昨日李少爺可有去哪兒?”上官瀟瀟站起身來,將李克的手放到了被子裏,依舊是皺著眉,不解的輕聲說。
義長老的眼神閃了閃,昨夜李克能去哪裏,當然是去參加祭天大典了。沒想到,這神醫小小的年紀醫術竟是如此了得,著實讓人覺得敬佩不已啊。
他不過是朝著不安的霞兒看了一眼,低聲問:“霞兒?昨夜少爺可有去哪裏?”
霞兒低下頭咬著唇,眼裏滿是委屈顫聲說:“回老爺,昨夜……昨夜少爺說月光正好,便……”
上官瀟瀟皺著的眉頭漸漸的鬆開,有些無奈地說道:“哎……李少爺本來便中了毒,怎可夜間望月?”
“上官神醫,犬子可要緊?”李老爺趕緊問。
上官瀟瀟又朝著李克看了一眼,接著搖了搖頭:“寒毒入體,一毒未祛,又添新毒,怕是有些麻煩……”
霞兒的臉色立刻就變了,撲通一聲朝著上官瀟瀟跪了下去,一邊磕頭一邊哀求著說:“上官神醫求求你,救救少爺!救救少爺!”
上官瀟瀟看了霞兒一眼,眼裏帶著些打量,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才堅定地歎了口氣說:“也罷,除了藥解之外還需一樣。我做不得主,還要李老爺決定。”
“上官神醫但說無妨。”李老爺立刻便應了下來,隻要李克沒事,這神醫能提出什麼大不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