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棋自然是不以為意,這個女人,不過是嚇唬自己罷了,不然,有這麼多次的機會,早便殺了自己,她定是怕主子責怪於她,所以不敢傷了自己吧!
畫棋得意的想著,可就在下一刻,事情便出乎了她的意料,隻見楚子喬持著劍,隻輕靈的一抖再一挑便將她手中的劍輕巧地撥開,接著便朝著她的肩膀,狠狠地刺了過去,麵上卻是沒有一點變化。
畫棋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楚子喬,她竟然敢傷了自己!她竟然傷了自己!這個廢物她竟敢如此!
楚子喬自然是感受到了畫棋的不敢置信,不過,難道她不覺可笑麼?自己屢次三番的放過她,但不代表自己就會一直放過她!
麵不改色的將劍從畫棋的肩膀上抽出來,隻輕輕一抖,劍尖上的血跡便全無痕跡,這劍倒是不錯,看來,皇室私下裏儲備的兵器,的確是好東西。
“你……你敢傷我?”畫棋聲音沙啞,依舊是不敢相信,她,居然在王府裏麵,當著王府中眾多下人和王爺手下的麵上受了傷!自己竟然毫無招架之力!
不,不可能,這是幻覺,這一定是幻覺!畫棋猛地搖頭,甚至閉上了眼睛,但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她的肩膀依舊朝外湧著血,她的麵前依舊是那個她恨不得殺死的楚子喬!
楚子喬抿了抿唇,將手中的劍丟到一邊,一邊朝著台上走,一邊輕聲道:“畫棋,這一劍是讓你明白,今日,便是本王妃破了你的夢!你屢次三番的侮辱與本王妃,本王妃都可以不計較,畢竟私下裏,你也是可以做夢思春的女子,但此一番,你這般興師動眾,更是妄想本王妃的男人,這便是罪無可赦!”
看著楚子喬瀟灑地離開,畫棋隻覺得喉頭發緊,渾身都要燃燒起來一般,尤其是臉頰,不管不顧的抓起劍,猛地朝著要離開的楚子喬的後心刺了過去,她要殺了她!她定要殺了楚子喬!
什麼跟她搶男人,主子是自己的!她楚子喬算是個什麼東西!
“你!楚子喬!你不要太囂張了!”這一劍,畫棋幾乎用上了所有的力道,更是帶著無比的憤怒,再加上她本身的實力就不俗,幾乎不可閃避。
粉黛立刻便站起來,作勢便要朝著楚子喬衝過去,即便是不能為主子爭光,難道還不能為主子擋劍麼?甚至還虛弱著的青碧也掙紮著爬了起來,一臉憤怒地看著畫棋,手指緊緊地捏著,上官絲毫不懷疑,若是青碧現在有力氣,定會毫不顧忌地跳起來,拿著她的匕首,狠狠的送上畫棋一刀。
上官並未動,隻因為他知道,子喬不會有事。
柳清然從座位上站起來,一改慵懶,渾身都是殺氣,直逼畫棋。
劉將軍和在場的兵將都將心提到了喉嚨口,為楚子喬擔心著,生怕那劍真的不長眼刺到了楚子喬的身上!若是楚子喬有個萬一,他們定會不顧一切!
“怎麼?躲不掉了吧!讓你囂張!”就在畫棋的劍將要刺到楚子喬的時候,楚子喬卻是猛地回過身來,柔軟的腰間一彎,朝著身後仰了下去,同時那一雙嬌嫩的手舉起來,輕輕地捏住了畫棋手中的劍刃,明明看上去沒有用什麼力道,但卻是讓畫棋用盡了全力的一劍再也動彈不了分毫。
楚子喬冷笑一聲,眼裏的殺意更濃:“囂張?今日,本王妃便囂張看看,你又能奈我何?”
鬆氣聲此起彼伏,粉黛此時也到了楚子喬身邊,手裏的劍舉起來,指著畫棋的心口:“好個不要臉的丫頭,我家小姐放你一馬,你卻恩將仇報,不僅不知感激,甚至還暗下殺手,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忠心麼?你家主子的臉,怕是都要被你丟光了!”
楚子喬手上稍一用力,便將畫棋的劍折斷,手腕一轉,手指一動,手中斷掉的劍刃便朝著畫棋的麵上劃了過去,即便是畫棋慌忙閃躲,也還是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伸手將粉黛手中的劍隔開,對著粉黛搖了搖頭,輕聲道:“我無事,粉黛,你去照顧青碧,我自有分寸。”
“是,小姐!”粉黛將劍收好,雖然有些不願,但,小姐的命令,她必須照做。
狠狠地瞪了畫棋一眼,粉黛這才回過身,朝著因為太過緊張而暈闕過去的青碧快步走了過去。
“劉將軍,刀。”楚子喬又走回到場中,足下一動,將本來被她丟在場上的劍踢起來,伸手接住,丟給了畫棋。
劉將軍愣了一愣,接著立刻回過神來,雙手恭敬的將自己身邊的配刀拿了起來,兵營裏士兵用的刀都有些重量,劉將軍墊了墊,雖然有些疑惑,還是將刀送到了楚子喬的麵前,“王妃,請!”
看楚子喬將刀接了過去,猶豫了一下,又說道:“王妃,這刀有些重,怕是王妃用不慣,要麼王妃用我的佩劍吧。”
“這刀不是你們平常用的麼?”楚子喬墊了墊手裏的刀,確實是有些重量,若是能整日揮舞著這個刀,倒也必須有些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