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笙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就隻是覺得頭疼欲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南宮皓在一旁著急都不行,來來回回的走著看,到了他的皇後醒過來,趕緊一個箭步就衝了上來。
“安平,是朕疏忽了,你中了南國攝心音,這是她獨有的。”
穆雲笙一時大意,如果中了人家的計,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還有這樣的手段。
東海公主在未央宮等了他這麼久,都沒有見到人,可見是劍走偏鋒。
“臣妾這算是為陛下遭罪了。”
穆雲笙其實現在再回想起來,很多事情並沒有那麼容易激動。
就比如,東海公主到底有沒有曾經身懷有孕,這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趙紅鸞是因為提前打聽到了自己曾經流掉過一個孩子,所以趁著這個孩子,打開了自己防守的心扉。
是一個聰明的法子,用這樣的法子逼著南宮皓去見她。
“朕會給你一個交代,她既然如此想見朕,朕就去見見她。”
穆雲笙現在依舊渾身虛弱,趙太醫研究出了解藥,隻不過,需要下毒者之人的心頭血加以入藥。
下毒者之人,從小到大都是服用了各種毒藥,練就出來的心頭血,換一句話說,是需要東海公主的心頭血。
“安平放心,朕會讓你沒事的!”
穆雲笙渾渾噩噩的隻覺得頭疼欲裂,上一刻還點了點頭,還想要叮囑些什麼,下一刻就直接昏睡了過去。
東海公主以自身鮮血入藥,終於是如願以償,這個滿是毒花毒草的院子,迎來了第一位尊貴的客人。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偏執,朕原本以為,八年的時光過去了,會讓你改變你偏執的性子,沒有想到你甚至比以前更甚,引著朕來到這裏,如今有什麼目的,可以直接說了。”
趙紅鸞沒想到他們八年沒見,再一次見麵,一開口就是責怪她,他對自己真是沒有任何的憐憫。
“這麼多年不見,陛下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情。”
趙紅鸞提前準備好了,茶水放在一旁,可卻沒有一個人想喝。
他們就好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甚至還有可能是仇人。
“朕此番來的目的,想必你心中明白。”
南宮皓麵無表情的將一個白玉碗放在了桌子上,來到這裏唯一的目的,就是來要心頭血。
趙紅鸞一雙眼睛通紅的盯著他,道,“一碗心頭血,可能換來陛下對東海的憐憫?”
對她,南宮皓或許再也沒有初見時候的那份情,那麼東海百姓呢,東海的百姓是無辜的。
“趙紅鸞,你應該心裏比誰都清楚,你哥哥如今聯係了大夏國,意圖要推翻朕的朝政,你覺得朕能輕易的饒了你哥哥嗎?”
看來是不行了,趙紅鸞忽然之間笑了。
“你想必非常厭煩我吧,沒想到這麼煩我的情況之下,竟然還能為了一個女人來找我,看樣子,你心裏真的是很在乎你的皇後呢,那如果你的皇後死了呢?”
東海宗主這話剛剛說完,結果一瞬間就被南宮皓掐住了咽喉。
見識和他曾經的溫柔,才知道此刻他到底有多麼的絕情,對待舊愛,竟然也能如此的無情無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