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從地上爬起來,陰沉沉的盯著三眼羊。
他同樣也是漁叔的親傳弟子,隻是比三眼羊來的晚,沒趕上漁叔大權在握,隻能在天順做個小小的經理,但是三眼羊就不同了,他拍馬屁的功夫一流,是漁叔眼前的紅人,所以漁叔把天美娛樂交給三眼羊,不但有幫裏分紅,還有天美的分紅,而他隻能拿幫裏給的死錢。
老鼠內心是不服三眼羊的,當初結拜也是漁叔的意思,他不能不遵守。
其實老鼠的能力要比三眼羊強不是一星半點,一來是因為他跟漁叔的時間比三眼羊晚,另外一個他在漁叔麵前不得力的原因,則是,他是從謝崇俊那一支過來的,老鼠最早想跟的是謝崇俊,因為謝崇俊覺得他殺心太重,所以拒絕他,反倒被漁叔撿了便宜。
此時和自己的結拜兄弟打成一團,老鼠定然不能用全力,否則三眼羊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三眼,你別不識好歹,你知道床上這個女人是誰嗎?是他媽三少幫淩騰飛的嫂子,三少幫那邊已經出來找她了,不出一個小時,準會找到天美,漁叔現在在幫裏身份尷尬,謝崇俊早就想取而代之,你要是真把這個女人怎麼樣,三少幫鬥起來,你覺得漁叔會保你,還是會自保?”
蘇媚此時無比清醒的盯了一眼這個叫老鼠的男人,他穿著一條迷彩褲,一雙黑色高幫靴,雖然個子不高,但是殺氣非常重。
三眼羊已經反應過來,老鼠說的沒錯。
漁叔為人多疑狠絕,這個死老頭,關鍵時刻肯定保自己:“他媽的,這女人居然跟三少幫扯上關係了?扯上,老子也不怕,不就是他媽的一個三少幫嗎,怕什麼?還他娘的沒老子一個天美的人多。”
蘇媚發現三眼羊表麵服軟,實則在說話的時候,悄悄地摸到床尾,就在老鼠正想說話時,三眼羊忽然彎腰從床底撈出一把橡膠棍,朝著老鼠的腦袋猛夯下來。或許是兄弟感情,或許是對三眼羊沒防備,這一下老鼠挨個正著,這橡膠棍兩頭被紮開,裏頭灌了水銀,本身的重量就不輕,再加上三眼羊的力,直接把老鼠夯翻在地。
隨著一聲悶哼,老鼠捂著的頭縫裏,鮮血汩汩流出來,蘇媚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一幕。
三眼羊狠狠一笑,一腳踩在老鼠脖子上,聲音陰沉無比:“二哥,這次你可不能怪我啊?你說你,跟著老頭子也得不到什麼好處,你怎麼這麼替他著想?我不就睡個女人嗎,你值得這麼興師動眾?值得你一腳把老子房門踢成這樣?你這不是鬧事嗎?在兄弟我的地盤上,不給兄弟麵子,你讓我很難跟我手下的小弟解釋啊?”
三眼羊說著話,掃了一眼剛才被老鼠踢門的動靜,吸引過來的天美小弟,這些人都是三眼羊的手下,此時手裏拿著家夥,看樣子,隻要三眼羊發話,這些人立馬要衝上來弄死老鼠。
老鼠放下一隻捂著臉的手,鮮血從他頭發裏汩汩流出來,他臉上此時全是血,本身就殺氣重的一張臉,此時看上去更是猙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