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騰飛不是初次見桑名揚,他原來當混混,沒少去大學裏“攔路借錢”,桑名揚就是他“借”過的之一,桑名揚倒是不太記得他,不過兩個人一言兩語,就認出對方來,經江小江從中再說兩句,倆人馬上變成好兄弟。
“原來北海市有名的桑大少就是你,你以前可沒現在這麼帥,當時找你借錢,你穿的那麼低調,搞的我那幫兄弟都不好意思找你多借。話說,桑大少,你怎麼搞成這樣?”淩騰飛上下打量一番桑名揚,額頭跟身上都包著紗布,好像出了車禍似的。
桑名揚頹然道:“這個待會兒再說,你們倆先跟我走。”
江小江不解道:“什麼事,還神神秘秘的?”
“車鑰匙,我跟你說路。”
桑名揚把車鑰匙拋給淩騰飛,淩騰飛順手接過來,仨人出門就上了桑名揚的保時捷,淩騰飛開車,桑名揚指路,三個人很快就到了北海城郊的啟明山。
啟明山是北海市闊少和白富美的聚集地,每天晚上無數豪華跑車彙聚在這裏,汽車嗡鳴聲震耳欲聾,這裏是飆車聖地,以至於山道入口處地麵上,全部都是黑色的輪胎痕。
“我說桑大少,咱來這兒幹嘛呢,你這還帶著傷呢,這麼大的飆車癮?”淩騰飛從地上的車胎花紋和寬度就能分辨出來,每天彙聚在這裏的豪車絕對沒有低於三百萬的,他被他家老爺子揪回京城那段時間,也在京城參與了不少飆車聚會,這幫已經在花錢中找不到快感的富二代們,現在都喜歡玩飆車這種刺激的活動。
桑名揚哭喪著臉,指著前邊山路說道:“你先往上開,開上去你就知道了。”
江小江和淩騰飛對視一眼,倆人都不知道這桑名揚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淩騰飛點點頭:“行。”
淩騰飛的車技也不是蓋的,這山路最寬的地方兩車寬,最窄的地方隻能一輛車通行,而且險處左麵靠山右邊是落差十多米的溝壑。
淩騰飛開著車,繞過第一道山彎,眼看進入第二道山彎時,桑名揚忽然叫停道:“就這兒!”
淩騰飛急速刹車,保時捷穩穩當當停在路中間。
“名揚,你到底搞什麼鬼?”江小江越發鬧不明白,桑名揚帶他和淩騰飛到這兒幹什麼。
不過見桑名揚打開車門下車,江小江和淩騰飛隻好緊隨其後。等倆人下來,立刻明白桑名揚帶他們來這兒的目的了。隻見右邊的十多米落差的斷崖下,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車身扭曲,駕駛艙的半邊玻璃全部碎裂,整體車身全部變形,宛若一堆廢鐵。
淩騰飛頓時猜測出桑名揚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了,他抽了口冷氣道:“桑大少,你別跟我說,那輛車是你的?”
江小江也看著桑名揚,這家夥不會無緣無故的帶他和淩騰飛來啟明山,八成下麵成廢鐵的法拉利,就是桑名揚的。
桑名揚麵露疲色,他直到現在還驚魂未定,從口袋裏掏出一盒雪茄,分給江小江和淩騰飛各自一根,他自己也點了一根,這才緩緩吐出口鬱氣,盯著山下的那輛保時捷道:“昨天從鳳凰出來,我去提的新車,晚上俱樂部打電話說有局,也怪我,新車連磨合都沒磨合,開著就來了,誰知道剛上來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