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顧廷風牙一咬,答應了下來。
這個誘惑力太大了。
以前他想方設法,絞盡腦汁,也沒個合適主意,能把宋嬋從蕭墨寒身邊徹底剝離,還剝得蕭墨寒心甘情願,不死纏,不爛打。
然而都沒成功。
現在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了,他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猶豫。
“在哪兒打,樓下的大操場?”
蕭墨寒也想徹底斷了顧廷風的念頭。
他像一隻蒼蠅一樣,咬人不痛,可是煩人的很。
整天在宋嬋麵前晃,時不時地刷一下存在感,著實影響心情。
所以才提出這麼一個建議,把問題一次性解決了!
“樓下打就樓下打,當我怕你!”顧廷風放開他,率先下樓。
蕭墨寒站直了身子,秦歌趕緊上前幫他打理弄歪的領帶。
“你去找宋嬋,先把人接上,我去下麵會會他。”蕭墨寒拍拍領口不存在的灰。
“是。”
蕭墨寒掃了眼走廊,他並不知道宋嬋具體在哪間病房,他隻知,宋嬋是他的,誰也別想奪走。
顧廷風氣衝衝下樓,臉色青得跟中了毒一樣。
賈院長還在陪顧誌高說話,乍一見他下來,奇道:“怎麼了,顧賢侄?”
顧廷風沒答,顧誌高則眯起了眼睛。
八成是跟姓蕭的那小子又鬧不愉快了。
正想著,就看到蕭墨寒也下來了。他徑直走到顧誌高麵前:“顧醫生要跟我切磋,能不能借場地一用?”
賈院長壓根就不清楚這兩小子之間有什麼恩怨,但看顧廷風那鮮少動怒的臉,此刻那樣難看,便知這切磋,恐怕不是嘴上說說的那個意思。
不過,他穿的是軍裝,骨子裏自然也是有血性的。
不管眼前這位年輕人到底什麼身份來曆,又有何目的,顧廷風總歸是自己人,不能讓個外行小瞧了去,便爽快答應了。
“請。”
他往後退了一步,讓出場地,還順帶拉了一把顧誌高。
此時的顧廷風為了方便行事,已經脫下白卦,露出裏麵的短袖長褲。蕭墨寒則隻是把西裝外套的扣子解開,便加入了戰場。
二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富人圈裏有一個習慣,怕遇上綁匪,也為更好的繼承家業,從小練打練摔,鍛煉身體,以防不測。
蕭墨寒和顧廷風就是如此。
蕭墨寒是請的老師在家裏教,顧廷風大多都是跟顧誌高學的。
不過他誌不在此,學的不多,也不肯鑽研。
蕭墨寒小時候要讀書,大了要經商,也不算專業人士,可以說,兩人都是半路子。
可半路子也分高低。
顧廷風和蕭墨寒過了幾招後,一開始還能平分秋色,連賈院長都忍不住點頭誇讚:“小風這小子最近這一個月沒白練,武藝大長啊!”
“要不是今天被那姓蕭的逼的露一手,我都不知道他進步這麼多。”
聽得顧誌高連連冷哼。
什麼進步,不過是腦子一熱,被感情衝昏了頭,爆發一股蠻勁罷了。
賈院長最喜歡看他們年輕一輩在訓練場上過招,那是他們逝去的青春,也是自身不再有的活力。看他們恣意揮灑在訓練場上的汗水,仿佛就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他熱血沸騰,尤其是蕭墨寒,帶給他的驚訝遠勝於顧廷風。
“那個年輕小生,身手著實不錯。老顧,哪家的孩子啊,能不能挖到咱們隊裏來,你看他這速度,這反應,嘖,簡直就是為咱們五一四大營生的啊!”此時的老賈完全沒了最開始的偏見,滿心滿眼的就好像揀到了個大寶貝,恨不得揣兜裏,捧手上,好好打磨一番,讓他發光發亮。
顧誌高哼了一聲道:“別想了,要能挖來,我早挖了,輪得到你來。”
“喲,這話有點酸啊,老顧,別是我多誇了人家幾句,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