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顧氏的市值,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怎麼也得是百億起步。
顧誌遠真舍得,居然用將近一半的身家讓顧時為他賣命!
顧時道:“顧誌遠的計劃是,綁了宋嬋,做人質交換的買賣。隻要你不再死咬著他不放,他就會放了宋嬋。從此各走各的獨木橋和陽光道,井水不犯河水!”
蕭墨寒:“顧廷風的作用是什麼?”
“以他為餌,釣出宋嬋。”
“僅此而已?”蕭墨寒不信。釣出宋嬋的辦法並非隻有這一樣,顧誌遠肯定還有別的打算。何況顧時先前也在電話裏說過,若他不作這筆交易,就讓顧廷風和宋嬋做對亡命鴛鴦。
顧廷風是他唯一的侄子,取其性命倒不至於,畢竟顧家到顧廷風這一代,也就這根血脈了。顧誌遠還沒自私到為了跟他鬥,讓顧家絕後!
但成全顧廷風對宋嬋的一片癡心以達到報複他的目的,倒極有可能。
不是還下了麻藥麼?
國外進口的東西,不能隻是發揮這麼點作用。
在蕭墨寒冷漠近乎死亡凝視的掃射下,顧時咽了下口水,隻能老實交代:“確實還有後招,若你不同意,他就毀了你最重要的東西,不能玉石俱焚,也讓你嚐嚐痛苦的滋味!”
果然,顧廷風的出現在這個計劃裏是另有他途!
還好,還好,他當時穩住了局麵,還好麥克龍先趕了過去,否則,否則他現在隻有擰了顧誌遠的人頭來泄憤了!
從地下室出來,蕭墨寒久久都不能平靜。
顧誌遠深謀遠慮,心思又歹毒,敢把顧廷風當棋子都用上,看來他也是把自己恨到骨子裏去了。
也好,這樣他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老板,現在去哪兒?”秦歌把顧申兩兄弟用麻袋套住塞進後備車箱,然後進了駕駛位。蕭墨寒望著外麵已是茫茫夜色,說道,“敬局。”
他答應黎英親自送人,那他就得跑這一趟。
秦歌並不知蘇陌白初跟黎英借人是有時限的,隻以為蕭墨寒是想把顧時也繩之以法,才要去敬局。
得到消息的黎英早早等在門口,遠遠看到一輛車頭“印”著數條白色紋路的高大座駕朝他駛來,他還以為是新出的車款。等看到車窗搖下露出蕭墨寒那張薄情寡淡的臉時,才認出這是輛古思特。
“來的路上車子撞到什麼了嗎?”他問。
“門。”蕭墨寒言簡意駭。黎英暗道什麼門啊能把車刮成這樣。秦歌這時候從車上下來,將後備車箱裏的兩麻袋提了下來扔在他腳邊。
黎英剛要問這是什麼,麻袋動了,裏麵傳來嗚嗚聲。他蹲下身,解開袋口一看,是顧申。另一個滿臉是血的人應該是顧時了。
蕭墨寒:“人給你送回來了。”
黎英嘴角抽了抽,人是給他送回來了,可為什麼每回他蕭總送來的犯人,都遍體鱗傷,隻剩最後一口氣?
“黎敬官,呆會還有兩個,你別忙著走,記得查收。”另外兩個是幫著顧時綁架宋嬋的那倆保鏢,是同夥。蕭墨寒對這種小羅羅懶得收拾,直接送他們去該去的地方就行。
秦歌豎起四根手指頭:“買一送仨,賺了!”
黎英這話沒法接,幹他們這行,犯法的人越少是越好,證明世道清寧太平。但要是犯了法的呢,自然也希望一個也別想逃。
他即盼著壞人抓幹抓淨,又盼著每天警所裏安安靜靜,什麼事都沒有。
“二少,我們還跟著嗎?”大力一路跟隨前麵的古思特,邊開車邊看著後視鏡裏閉目養神的麥克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