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送我走?你有什麼資格決定我的去留?”
喬安就在門外,聽護士說,六個小時了,宋嬋都沒有醒,她不放心就過來看看。哪料一到這邊,就聽到蕭墨寒霸道給秦歌下著命令!
“你做錯了什麼,需要我提醒你嗎?”蕭墨寒頭也不抬,聲音冷得像掉冰碴子。
喬安衝進來,怒火充斥著她碧藍色的雙眸:“小嬋想走,我幫她一把,怎麼了?”
“那你應當知道,她是我的人,我不讓她走,她哪兒也別想去。”蕭墨寒語氣森森然。
“她不是你的人,你們沒結婚。你限製她的自由,你這叫囚禁!”喬安氣得胸口起伏。蕭墨寒終於掀起眼皮子,看了看她,“囚禁?你懂什麼叫囚禁?你看到我拿鏈子拴著她了嗎?”
“你沒拿鏈子拴她,但你拿她母親威脅了。”
“所以呢?所以你自作聰明的扮成救世主,助她逃跑?結果呢?”蕭墨寒冷冷諷刺,“結果劉敏秀死了,這就是你所謂的幫助?”
假如她不橫插一腳,宋嬋現在一定好好地呆在他身邊,縱然痛苦又怎樣,至少劉敏秀還活著,她不孤苦伶仃。
秦歌聽到這兒,東拚西湊的終於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他一麵佩服喬安的膽大包天,一麵感歎世事無常,畢竟劉敏秀看著比他的母親還要年輕幾歲。
喬安一噎,劉敏秀的死,她有責任,可更大的責任不是他蕭墨寒麼?
“蕭先生,假如當時你願意放手,事情也不會演變到今天這個地步!”
“嗬。”蕭墨寒冷笑,“我放沒放你當時不是在場嗎?喬大夫,你說這樣的話,是想減輕自己的罪孽麼?”
“你……”喬安胸口一窒,的確,當時蕭墨寒是讓宋嬋自己選擇,但這個選擇的背後,是否真的放權,蕭墨寒自己裝傻,也要別人一起裝麼。
“喬大夫,念在你是九棠的師姐,又曾救過小嬋一命的份上,這件事我不計較了。你哪裏來哪裏去,別再挑戰我最後的寬容和底限。”
要知道,昨天晚上那事兒,若換成別人,少不了是要斷條胳膊或是腿的。
“蕭墨寒,我是F國人,你無權這樣對我!我要告你!”喬安使出最後殺手鐧!
蕭墨寒冷嗤:“你放心,在帝都,還沒有人告得動我!秦歌,把人拉走!”
喬安還想據理力爭,被秦歌一把拽了肩膀給打斷。喬安眼神一厲,既然道理講不通,那就不講道理好了。她反抓著秦歌的手,準備來個過肩摔。
秦歌表麵看似弱不禁風,是個跑腿的文秘,但這幾年跟著蕭墨寒也練了幾招,過肩摔沒摔成,不過身子卻是差點叫喬安給提溜動了的,趔趄了幾步,多少有些狼狽。
蕭墨寒眉眼森森,敬酒不吃罰酒!
他朝門外喊了兩聲:“蕭一,蕭二。”
兩名保鏢立馬跑了進來,不需蕭墨寒吩咐,見著喬安跟秦歌打起來,即刻會意,一人展出一拳揮了過去。喬安學的是防狼術,並不精通武道,三兩下就被蕭墨寒的保鏢給扣住了。
雙手被按在身後,她掙紮了兩下,沒掙掉,隻能道:“你們以多欺少。”
蕭墨寒懶得跟她廢話:“帶下去!”
“是。”
喬安被強行拖走,她一路叫罵,不少醫生和護士都朝她看了過來,雖不明所以,但見押她的人是蕭家的人,也沒哪個敢上前搭腔。
隻是暗派兩個人去停屍房那邊通知白九棠。
“你放開我,你們這是犯法,知不知道?”進電梯的時候,喬安死扣著門框,不鬆手。蕭一蕭二是蕭家的頂級保鏢,扳手指這點活一點也不在話下,兩人一個拉一個拽,喬安就被成功塞進電梯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