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
行!
蕭墨寒這輩子除了建了個堪比童化般的商業王國,其他最成功的莫過於做刺激人的事了。
懟天懟地懟父母,這世上的人,就沒有誰他沒噎過。
畢竟這是他的強項!
他知道宋嬋恨他入骨,從前那些好的回憶就不用拿出來講了,宋嬋肯定不屑。一個曾經愛得刻苦銘心的人都不在乎了,還會在乎那段美好的過去麼?
隻怕越說,她越不想醒。
於是,他決定反其道而行之。
把重點放在小青和劉敏秀兩個身上,餘生,宋嬋最在乎的就是她們二人,所以他就從這兩個人說起。
月黑風高的夜晚,帝都的雪,融了又下,下了又融。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場了,而隨著臘月的逼近,風越刮越響,吹得玻璃哐當搖晃。
蕭墨寒就是在這樣的氣氛下,說起了小青的骨灰被喂了狗的事。
他一麵給宋嬋擦著身子,一麵道:“那天小七我特意沒給喂飯,它嘴挑,吃飽了,你再扔個骨頭棒子給它,它都不興聞一下。我特意提前餓了它一天一夜,果然,當小青的骨灰放到它麵前時,它就嗅過去了。不過最後它還是沒怎麼吃,骨灰撒了一地,可惜。”
“我本來想,它要不吃,我就把骨灰還給你,看你知錯認錯的份上。可誰料到,會下雨。宋嬋,這是老天也看不下去,才對你作出的懲罰。所以你恨我什麼呢?我做得遠不及老天對你做的。”
“骨灰撒到地上,尚且可以捧回去。雨一衝,就什麼都沒有了。”
擦完身子,蕭墨寒又給她擦腳。宋嬋除了家境貧寒,沒什麼缺點。自身更是優秀到完美。無論才學還是長相,都是一等一的。即使這雙手因為幹活曾生過繭,這雙腳,因為淌過泥地,磨破過皮,但稍微養一養,都能恢複原來的模樣。
這十根腳趾頭,個個玲瓏小巧,白嫩飽滿,就跟巧匠精雕細琢出來的一樣。
蕭墨寒一根根擦試著。他手上做著世上男人都不願做的活,他卻做得無比貼心細致,但嘴裏又說著比世上男人都要狠的話。
“宋嬋,你說,你母親臨終前交代要去找小青,她能去得了麼?小青的骨灰被小七啃過,魂魄能不能去地府投胎都不一定,她要真去找,恐怕我還得幫她一把。把她的骨灰也給小七舔兩下,你說怎麼樣?”
宋嬋的手指,無意識地顫動了下。
蕭墨寒在她耳邊說的每一字每一句,她似乎都能聽到,但又聽得不是很真切。因為在這個黑暗的空間裏,還有一個人一直在她耳邊叨叨。
是小青。
她憑空走來,看著自己,哭求:“姐,你離開蕭先生吧,他不是一個良人,他可能已經不愛你了。他對你不好,不是冷著你,就是欺負你,姐,他好可怕。”
這是在郡豪園,她有一次被蕭墨寒要了之後,被趕出房間,身上沒穿衣服,隻披了條床單。小青半夜上廁所發現她的狼狽樣子,把她帶回房間悄悄說的。
“姐,你今晚別回來了,蕭先生臉色不太好,看起來好生氣,你先出去躲躲,等他氣消了,我再打電話叫你回來。”這是記不清第幾次,蕭墨寒用冷暴力對她之後,小青瞧出端倪,躲在門後邊,偷偷給加班到深夜的她通風報信。
“姐,我們終於出來了,以後我們再也不會回去了,那個農家小院就是我們的新家,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