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林坪之強暴了。
她守身如玉近三十年,就這麼沒了,而對方,是連蕭墨寒腳趾頭都不比上的林坪之。
怎麼可以!
叫聲吵醒了林坪之,他擰著眉,慢慢睜開眼睛,看到顧清漣裹著被子,眼裏滾著刀子瞪向自己,他抹了把臉,漫不經心地笑開:“醒啦!”
“怎麼回事?”顧清漣需要一個解釋,然而這世上許多事發生了就發生了,哪兒有什麼理由。若硬要說一個,便是成年人之間沒有單純的遊戲。
“昨晚喝了點酒,不好意思啊!”林坪之半撐起身子靠在床頭,一邊說著,一邊從枕頭旁邊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放嘴裏,
他悠哉悠哉,毫無悔錯的樣子哪有半點不好意思,分明是早有預謀。
顧清漣回想昨晚的點點滴滴,立馬明白問題出在哪兒了:“你在我酒裏下了藥!”
這是一個肯定句,不是疑問。
林坪之抬頭,吐出一個煙圈。他有很大的煙癮,不能閑,閑著就想抽兩口。所以林坪之的牙齒不是很白,黃黃的,像剛剛被煙熏過的臘肉。
顧清漣平生最討厭那東西,因為那是宋嬋的最愛。
凡是宋嬋喜歡的,她都討厭。
林坪之嘿嘿笑開,不要臉地道:“新到的貨,別人介紹的。”
“啪!”
他像在說一件菜市場裏極普通的買賣,而顧清漣再也忍無可忍地甩手呼了一個耳刮子過去。
那是她最珍貴的東西,他就這麼踐踏了,還用一幅這樣的嘴臉,當她是什麼,窯子裏的小姐麼。
顧清漣氣得身子都在發抖:“林坪之,我們之間說好的,你幫我扳倒蕭墨寒,我幫你坐上副董的位置。”
利益兩清,不附帶任何籌碼!
林坪之舌頭抵了抵後牙槽,顧清漣那一巴掌甩得不輕,裏麵直接被扇出血了。淡淡的腥味在舌尖繚繞,他露出痞痞地壞笑,然後笑容一冷,把嘴裏的煙甩在地上,抬手照著顧清漣臉揮了過去。
“啪。”
這個耳光比剛那個更清脆更響亮。
顧清漣直被被打懵了,耳朵裏好像飛進去兩個蒼蠅,一直嗡嗡作響。好一會兒,她才從這個耳光回過神,捂著臉,不可思議地瞪著林坪之。
“你敢打我?我父親是顧誌遠,我大伯是顧誌高,我爺爺是顧振剛。我們顧家在帝都有權有勢,你敢動我?”
顧清漣瘋了。
她從小被顧家當眼珠子一般疼愛,不曾大聲斥責,更別說打她了。圈子裏的人更是捧著,寵著,供著,不是巴結就是討好,誰人敢動她一根手指頭,而今林坪之居然扇她一耳光,他算個什麼東西!
連給顧家提鞋都不配!
她揚手就要還回去,被林坪之一把截住。
“我打你怎麼了?是你先動的手,我隻不過是把你給我的,還給你罷了!”
林坪之另一手鉗住她下巴,抬得高高的,這張臉生得真是嬌嫩,一巴掌下去,竟然腫了。
不過嫩好,嫩摸著才有感覺!
“顧氏副董?我不稀罕。顧清漣,你是天之嬌女,我也是家裏的寶。你打人,人就得打你,沒有誰天生就比人低一等,不要頤指氣使的跟我說話,懂嗎?”
顧清漣被林坪之眼中的狠戾給嚇倒了,畢竟他平時看著挺溫和紳士的一個人,卻沒想到是一頭衣冠禽獸:“無恥!”
“我無恥,你也好不到哪裏去。帝都第一名媛,嗬嗬,也不如過此!”林坪之毫不客氣回諷,“要我給你看看你昨晚是怎麼的趴在我身上浪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