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有沒有證據,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誰敢阻攔,誰又能阻攔。
有時候一口惡氣在心裏憋久了,做它,憑衝動憑直覺就行了,根本無需再考慮這麼多!
蘇陌白明白了,蕭墨寒這是要用自己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
而他的方式向來不離四個字,狠、絕、戾、快,隻要他出手,對方不會有還手的餘地。
蘇陌白很久沒看到蕭墨寒發威了,一聽這話,立即熱血沸騰。
一路疾馳到公司,秦歌已經把他要的東西都整理好了,放在辦公桌上,厚厚一疊。蕭墨寒隨意看了兩眼,就扔下:“通知各個高層,十分鍾後,開股東大會。”
“是。”
秦歌辦事很有效率,說是十分鍾,五分鍾人就通知齊了,辦公室裏,滿滿當當地坐了一桌子,一個不漏。
看了下時間,已經五點五十,還有十分鍾下班,這個點開會,要開到什麼時候?
圍坐的人有幾個不耐煩,小聲抱怨蕭墨寒占用大家的私人時間,林海生作為蕭氏的二把手,位高權重,常常仗著自己的資曆老跟蕭墨寒唱反調,這會兒直接給蕭墨寒扣上資本主義剝削民工的大帽子。底下的人一聽,立即加大討伐聲,說的是唾沫橫飛,義憤填殷,但蕭墨寒一到,立即噤聲!
都是一群見風駛舵,放軟屁的家夥!
蘇陌白在心裏嘲笑一聲,隨即走到桌子正首位,親自給蕭墨寒拉開椅子:“老蕭,坐。”
他是第一次參加這種股東大會,他不是公司內部成員,他隻是一個掛名的法律顧問,有事打卡上班,無事在家修身養性。
所以對他的出現,大家都有些好奇。
蘇陌白也不解釋,大剌剌地走到蕭墨寒的左下首坐下。這個位置不屬於他,他也知道坐這裏不合適,但他今天要為蕭墨寒保駕護航,還要一起收拾林海生,所以他必須跟蕭墨寒挨提近點,好體現他們的陣線統一。
除了他,蕭墨寒手底下的金牌保鏢嘩啦啦地也進來不少,會議室的前門到後門,站了整整一麵牆。緊張地氣氛一下子拉滿,每個人麵麵相覤,感覺這不是在開會,這是準備幹仗!
不少人竊竊私語,紛紛猜測蕭墨寒的用意。
和蕭墨寒平常走得比較近的張董狐疑開口:“蕭總,您這是……”
“張叔別緊張,清理門戶而已。”蕭墨寒一股屁股甩在椅子裏,單腿翹著,漆黑的眸子掃過眾人,一片深沉。
張董是跟著他父親蕭祖鴻進的董事會,是蕭祖鴻的親信。蕭祖鴻走後,蕭墨寒上位。張董性格正直豪爽,為人不偏不倚,生活上也沒什麼不良作風,是董事會所有成員裏,蕭墨寒唯一尊敬的。
跟他說話,蕭墨寒都是客客氣氣的,該有的禮貌給足。但對於別人,他就沒有那麼好的態度了。
就比如王董。
王家昌跟林海生是同批元老,他也不大服蕭墨寒,所以就跟林海生成為一個黨派。林海生股份比他占得多些,處事又有魄力,王家昌就以他馬首是瞻,以他的決策為決策。
林海生說什麼他第一個附合,林海生做什麼他第一個跟風,林海生不方便做的不方便說的,他就是那個出頭鳥。
眼下所有的人都還不知道這個清理門戶是什麼意思,除了林海生。日前侄孫被打入院,斷了一條胳膊和腿,傷勢慘重得至少得躺一個月才能下得了床。林家在帝都有頭有臉,尋常人不敢隨意欺負,能下這死手的必定權位高於林家。思來想去,除了蕭墨寒,沒有第二個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