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寒環顧一圈,沒再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想到會館裏那個舉牌拍粉鑽的人,眸光一動,立馬轉身跑進去。
人剛一轉身,大力開著加長版的林肯從轉角過來。霍胤禮不敢耽擱,護著霍如意趕緊上車。
坐下的那一瞬,霍如意看到了男人的側影,好熟悉!熟悉到讓她心跳猛然加速,熟悉到莫名有一股悲傷從腳底竄上來。眼眶忽然一澀,淚水氳氤滑落.
“你怎麼了?”
霍胤禮還沒見過霍如意哭。
至少,以這個身份活下來的時候,他是沒見過的。眼下看她忽然掉了金豆子,慌得有些手忙腳亂,扯個紙巾都能把盒子扯翻掉地上。
“二哥,這裏好疼。”霍如意捂著胸口。
“二哥馬上帶你去醫院!”霍胤禮還以為是胃病發作得厲害了,慌忙朝駕使位的大力大喊,“快,開車,去找法琅先生!”
霍如意搖頭:“我不要去醫院,我想回家。”
“好,不去醫院,我們回酒店。”
霍胤禮一時情急搞忘了,這是在昆城,不是在F國,哪兒有什麼法琅先生。不過他們隨行的有家庭醫生,跟隨霍日華在酒店下榻,先回去總是沒錯的。
立即咐咐大力:“回酒店!”
“是。”大力不敢輕怠,油門加緊了踩。
三小姐可是老爺的命根子,不能有半點閃失。
與此同時,返回進會館的蕭墨寒徑直朝先前宋嬋離去的那個位子走去,然而人已經不見了。秦歌見狀,大概明白了什麼,順手攔下一個前來上茶水的工作人員問道:“之前坐在這兒拍粉鑽的那位客人呢?”
這工作人員是新來的,見他身後烏泱泱的保鏢,心道可能是來鬧事的,嘴巴哆嗦了下說道:“已經走了。”
“走多久了?”
“剛走的。”
“去哪兒了?”
工作人員不再說話,盯著這一行人,隻顧咽口水。
館裏有規定,不得隨意透露客人的行蹤,這也算是一種保護!
但蕭墨寒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行業裏的規矩,自然也是知道些的。當即明白過來,是怎麼怎麼回事。他扭頭,看了下拍賣台,粉鑽已經被人拍走了。現在進行拍賣的是一塊從北汩海出土的海玉。
他當機立斷:“走,去後台!”
從他出去再進來前後不過三分鍾,那人拍走了粉鑽,此刻定還在後台辦理相關的交易手續。現在趕過去,一定能把截下。
他帶著人,直接往後台方向闖。
工作人員懵了會兒,隨後反應過來,追過去小聲喊道:“先生,後台不讓進……”
蕭墨寒哪管那些,帶著人隻管橫衝直闖。他來拍賣場不是一次兩次,卻是每次都是拍賣完了,讓秘書或者是秦歌處理後麵的事務。
這後台還真沒怎麼來過。
秦歌也是頭大。
雲寶閣搞得跟故宮一樣,跟以往的那些超現代奢華甚至滿是科技信息的屋子,簡直天差地別。轉了幾個回廊都沒找到正路。
愣是讓蕭墨寒憑著精準的直覺摸到了辦理手續的辦公室。
還沒過去,就叫一群穿著民國漢服的保安攔下。
這些人不是普通的保安,都是從各地網羅來的練家子。因為場館要保護的東西太過貴重,一些江湖小混混是混不進來的。
領頭的是這裏的經理。
先前被秦歌抓著問人的那工作人員氣喘籲籲地跑到他麵前,附耳不知嘀咕了句什麼,經理眉頭皺了下,隨後眼神瞟過來,打量了一圈這些貿然進來的闖入者,視線最後落在蕭墨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