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香影滿懷期待,畢竟,老爺子的百分之二十的股權她沒要到。現下蕭墨寒回來了,估計那百分之二十已經進了他的腰包。那麼她退而求其次,要點別的東西,總該可以的吧?
原本以為很順利的事,居然變得這麼棘手!
不僅如此,還在回收她手裏僅有的東西。
這怎麼忍得了!
“我的股份你憑什麼收?”
蕭墨寒:“你手裏的股份有一大半是從父親那兒拿的,他不在了,按理說,我才是最合格的繼承人。你當年帶著它跑路,下落不明,我沒辦法追究,如今你回來了,本該主動上交。”
覃香影皺著眉頭:“我是他妻子,我也有繼承權。”
蕭墨寒:“那就重新分配。”
“不行!”
蕭墨寒:“為什麼不行?你怕了?”
覃香影眼裏閃過一抹心虛,卻仍是礙著頭皮:“我怕什麼?”
“怕什麼你心裏清楚。”蕭墨寒,“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說完,看都不再看覃香影一眼,大步往門外走去。
覃香影腳下一蹌,有些失魂落魄。莊崇進來後,扶著她肩膀哄道:“乖乖,怎麼啦?”
“蕭墨寒要把我手裏的股份都拿走。”
莊崇把人扶到沙發上坐下,又給她倒了杯水,讓她先壓壓驚。自己則冷哼了一聲,說道:“他憑什麼拿?股份是你的,你不簽字,他怎麼拿?”
“你不懂。”
蕭墨寒要耍起手段來,那是六親不認的。更何況,蕭祖鴻的股權書原件不在她這兒,她拿的是個複印件,上麵的簽字,還是她仿著簽的。
根本經不起細敲!
莊崇還是沒把這個比他小幾歲的年輕人放眼裏,蕭氏那麼大一座江山,他的狼子野心和他原本不大的鼠膽可是雙向生長。
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莊崇自坐過牢後,性子收斂許多,做事總喜歡瞻前顧後,可自見識了蕭氏的財富之後,他覺得,他從前的那股子豁出去的勁兒又都回來了。
就算到最後他輸了,也沒什麼,這麼大一座金山,值得他冒險一試。
“你不要擔心,我想個辦法弄死他。”莊崇點了根煙,眼裏露出凶相。覃香影下意識道,“不行!”
“怎麼不行了,反正他又不真的是你兒子。”莊崇斜眼看她,隨後捏著女人光潔的下巴,說道,“別告訴我,你舍不得?”
“我沒有。”覃香影否認。
“沒有最好。”莊崇摩挲著她的嘴角,這皮膚,真嫩,比那個不聽話的老女人嫩多了。“別忘了當初咱們倆的約定,我幫你報仇,你給我蕭氏。”
“我一直都記得。”
莊崇動作很溫柔,聲音也很溫柔,可覃香影莫名就起了一層寒氣,整個背都是涼的。她不喜歡這種被人拿捏威脅的滋味。頭一甩,把莊崇的手給甩開了。
“你不要一直提醒我!”
“我怕我不提醒你,你忘了自己是誰。阿漣!”
覃香影身子一震,扭頭看著他,眼裏滿是警告。
莊崇成功引起她的不悅,哈哈大笑了兩聲,摟住香影影的腰,一把將人勾進懷裏。一口煙圈對著她的臉吐了一半,剩下一半,惡意灌進她嘴裏。
覃香影嗆著直咳嗽,可是莊崇不讓她咳,捏著她下顎,把她嘴堵得死死的。青白的煙霧就進了她的喉道,那熏人的味道混合著他的口水,令她想吐!
莊崇喂完她一口煙,嘴巴沿著她下巴轉戰到她的脖子:“阿漣,專心點兒,把你剛才那股子蚤勁使出來。”
他一口一個阿漣,叫得覃香影心頭發顫。緊緊盯著門口那邊,生怕蕭墨寒去而複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