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香影就是顧清漣這個事,無論是視覺上,還是感觀上,衝擊力都是頂了天的。
年歲擺在那兒不說,身份也懸殊啊!
前未婚妻整容成前未婚夫之母,聽聽,就很勁爆。
蘇陌白可是呆了很久,才消化這個事,也不說是消化,隻能說麵對。畢竟這電視劇都不敢拍的情節,現實生活裏居然有,真TM地刷他三觀!
“顧清漣怎麼想的?”
“她是來報仇的。”
報當年,他害顧誌遠坐牢,被槍決之仇。報他奪顧氏,毀顧家一無所有之仇。更報他不顧念少年情份,把她逼得走投無路的仇。顧清漣心裏不甘,不然,人當初都從崖下拽上來了,為什麼還心心念念地要宋嬋死。
她太恨了!
“不是,我是問,她假扮你的母親,她怎麼想的?”蘇陌白更正。整天以母親的身份麵對前未婚夫這張臉,心裏膈應不膈應?
“她不這麼做,怎麼接近我?怎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蕭墨寒的聲音很冷。
還好,他一直跟覃香影感情不深,從頭到尾都沒有叫她一聲媽。這得感謝老爺子,從小把他賠養成一個隻會工作賺錢,沒有豐富情感的冷血動物。否側……
蕭墨寒想想都覺得惡寒。
蘇陌白自然也想到這個上麵來了,抖了抖身子,惡心道:“還好你從來沒有正麵叫過她。不過她可真狠啊,為達目的,這麼不擇手段。”
整容都搞上了。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顧清漣要報仇,不改頭換麵,別說接近蕭墨寒了,就是進帝都,都非常困難。當年她跟宋嬋一起墜崖,雖然一直沒有打撈到她的屍體,但她的案子,其實也沒有結。
因為宋嬋也沒有申報死亡,她跟顧清漣是同一個案了的當事人。宋嬋這邊,蕭墨寒堅持她沒死,這案子,就隻能一直壓著。
所以隻要顧清漣出現在帝都境內,有關她的通緝令,立馬就會浮出水麵,到時,大街小巷貼得到處都是,她根本寸步難行。
“走,進去會會。”
蕭墨寒讓蘇陌白把資料拿好,沒有帶蕭二進去。
審訊室裏,他和蘇陌白並肩坐在會見桌旁邊,莊崇在對麵。這人很扛得住氣,被審了兩個多小時,精神還很好。看到他們倆個,瞳孔驟縮了下,似乎有點不敢置信,又帶著恐慌,但很快就恢複過來,甚至還咧嘴對著他們笑。
這前後的反差,還有迅速掩蓋的心理素質,連蘇陌白都忍不住要在心裏讚歎一句。
不過這也證明,莊崇不是第一次進這種地方,要不然,擺不出這麼老油條的姿態來。
“蕭總,是你讓他們抓得我吧。”
這是一個疑問句,但莊崇用的是肯定句的語氣問出來了。
“既然知道,那肯定也知道我為什麼要抓你。”蕭墨寒說話向來不打太極了,他喜歡單刀直入,速戰速決,“我以為你在我這裏安裝炸弓單的時候,想過這個後果。”
“不是我放的。”莊崇依舊否認。
蕭墨寒一點也不意外:“那是誰?顧清漣?”
聽到這個名字,莊崇愣了下,隨即搖頭裝傻:“顧清漣誰啊,不認識。”
“那阿漣,你總該知道。”蕭墨寒又爆出一個熟悉的稱呼。莊崇眼睛幾不可察地晃了下,卻依舊咬死不認,“這個名字也沒聽過。”
蕭墨寒料到他會這麼說,點頭,不疾不徐地說了個好字。然後給蘇陌白使了個眼色,蘇陌白會意,立馬將手中的資料“啪”地一聲摔在桌上。
像賭場裏摸牌一樣,手一劃,兩厘米厚的東西,如一把扇子展開。
蘇陌白怕他看不仔細,還把這資料往他眼皮子底下推。
莊崇從平靜到震驚,隻用一秒的時間。
蘇陌白道:“這整容手術風險提醒書的後麵,有你的答我。莊崇,你不認識顧清漣,她整容你簽什麼字,還以家屬的身份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