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胤尊這方是帶了人,可也差不多都被打散了。
如今他這邊就剩他一個。
還好他作戰經驗豐富,一路尋到了普斯的住宅,抓了一個人,問清了地牢的方向,火速往那邊趕。到了入口處,看到門板蓋得嚴嚴實實,上麵還用石塊壓著的,想是人已經救出來了。
但這裏麵關著的可不止有他的父親,還有他之前那個失聯的同事。
所以霍胤尊沒有猶豫,直接去搬那石頭,想要再下去一探究竟。
給他帶路的人,怕得要死,一個勁的勸:“別搬了,這石頭堵住應該就是堵裏麵的鱷魚。他們肯定已經把人都救走了,就算沒救走,驚動了鱷魚,也沒有活路。”
霍胤尊沒聽他的,照樣搬,照樣下入口。那人不敢去,被他硬拽著下樓梯。
在最後一個台階,那人怎麼也不肯再上前。他指著前方空空如也的牢房:“你看,是不是都走了?”
黑漆漆的地牢,鋼鐵房一樣的籠子,全部都是打開的,不見一個人影,卻有一股散不去的濃重血腥味。
可也沒見到所謂的鱷魚。
原來那些鱷魚在岸上徘徊了一陣後,發現人都跑光了,就又回到水池裏去了。
不過,它們並沒有潛到深處,而是浮在水麵下,靜待時機。那人一開口說話,有兩隻就探出了頭,嚇得那人掉頭就跑。霍胤尊一看籠子裏都沒人了,自然也不會久留,跟著一起返回。
到了上麵,再把木板和石頭原封不動地搬回去。
做完這些,霍胤尊又提著那人,繼續找人。
此時,蕭墨寒已帶著蕭一他們突出霍達的包圍圈,往碼頭那邊去了。可是霍達窮追不舍,他又狡猾的不行,仗著身上有防弓彈衣,有恃無恐。
而且他這個人很卑鄙,蕭墨寒見打他身上沒什麼作用,便把目標轉移到他的腦袋,幾次要給他爆頭的時候,他都抓身邊的人抵擋,絲毫不手軟。
如此喪心病狂,剩下那幾個人也不敢再跟著他了,掉頭去找小普斯。這時,小普斯已帶著人來了。看到霍達,大喊一聲:“聽說你殺了我父親?”
霍達正跟蕭墨寒這方較勁較得歡,聽到這話,愣了下,扭頭,看到小普斯,下意識想否認。可一見到小普斯身邊兩個手下,知道是他們把他已經給賣了,便改口:“是,是我殺的。”
“你知道殺我父親的後果?”小普斯臉陰沉沉的,邊說邊提起了槍。
霍達並不怕小普斯,可如今,他身後有蕭墨寒虎視眈眈,若跟小普斯翻臉,自己很危險。連忙好聲好氣地解釋:“少當家,你聽我說。他們抓了老當家,威脅我們放人。你想,那霍家人我們好不容易抓來的,怎麼能輕易放?”
小普斯聽不進去,舉起的手,紋絲不動:“所以呢?”
霍達咽了咽口水:“少當家,咱們為什麼落到今天這個田地,為什麼有家不能回,為什麼要窩在這個小島上,賴以求生存,還不都是叫霍家人給害的麼?當年要不是霍日華,你能進局子?你能……”
後麵的話他不敢說。
因為小普斯不能生育這個事一直是他心裏的刺,誰提誰倒黴。
何況當那麼多人的麵,揭他的短,依小普斯那個爆脾氣,恐怕連他話還沒說完,腦袋就搬家了。
而小普斯自然也想到了這裏,一張臉陰沉沉的,嘴角上的肉,瘋狂的抽搐。他恨霍家,比任何人都恨。所以,霍達的話成功激起了他的報複欲。
把他的怒火一點點轉移到了霍家人身上,倒是暫時忘了要替父報仇這檔子事上。
霍達見時機慢慢成熟,再接再勵道:“大當家老當益壯,不停在找女人,而且找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年輕,還逼著她們吃各種各樣的補藥。少當家有沒有想過,大當家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小普斯自是知道的。
無非就是因為他不能生,老普斯想自己再生一個,好接他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