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傭人發現一向早起的戰先生今天卻起晚了。
她去先生的房間想要叫醒他,卻發現房間裏並沒有戰先生的身影。
難道?
傭人眨眨眼,轉身去了小白的房間,輕輕推開門。
床上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依偎在一起睡著,相似的麵容安靜恬淡,畫麵溫暖又和諧。
傭人都有些不忍心打破這溫馨的一幕。
可是看了看鍾表,她還是硬著頭皮輕喚道:“先生,該起了。”
傭人隻喚了兩聲戰奕琛便醒了,他睜開眼,對於自己居然睡在了這孩子身邊有些驚訝,但也很快就收斂了情緒,輕手輕腳的起身,隨即輕輕把被子蓋在了小白身上。
他離開了小白的房間,對著傭人吩咐道:“好好照顧他,不要去叫他,讓他好好睡,他想要什麼就給他。”
傭人點頭稱是。
戰奕琛頓了頓,又道:“去幫我請幾個兒童心理專家、還有兒童膳食調理專家……”
傭人一一記下。
戰奕琛有些頭痛,畢竟他是第一次撫養孩子,也不知道到底要怎麼做,就隻能先找些專家過來,慢慢學習。
戰奕琛匆匆洗漱,換了衣服,吃了早餐就離開了家。
傭人看著他離開,又抬頭看了看樓上的房間,彎了眼眸。
感覺先生……突然沒有那麼冷清了呢。
……
蘇洛安有些疲倦的睜開眼睛。
她昨晚翻來覆去的都睡不著,直到快天亮了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些天發生的事還有六年前發生的事在她的腦海裏一直轉個不停。
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隻有小白陪著她。
可那戰奕琛,怎麼可以把小白也搶走了呢?!
那是她的小白,是她的啊!
蘇洛安咬了咬嘴唇,迅速翻身下床去洗漱。
不管怎麼樣,她就是和戰奕琛耗上了。
對於她來說,沒有什麼事能比小白更重要了!
她匆忙的收拾東西出了門。
情急之下,她根本就沒有發現暗地裏盯著她的那幾雙眼睛。
車內。
“就是那個女人,看清楚了嗎?”蘇雲柔的助理隔著玻璃指了指匆匆離去的蘇洛安。
“放心吧,就這麼瘦弱的一個女人,綁她自然是不在話下的。”後座坐著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其中一個花臂男人滿不在乎的道。
“什麼時候下手?”助理問。
“等等,做事總得滴水不漏不是?”花臂道,“即使你給了我們高額費用,我們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光天化日之下綁人啊,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助理有些不屑的撇撇嘴,但還是沒說什麼。
“得了,跟在她後麵,看看她要做什麼。摸清楚規律才好下手。”另一個戴著金手表的男人開口道。
助理發動了車子,慢吞吞的跟在蘇洛安身後。
……
蘇洛安站在戰家門口,不客氣的按響了門鈴。
“您好,請問您找誰?”傭人對著顯示屏問道。
“我找戰奕琛。”蘇洛安道,“他把我兒子帶走了,就在你們這裏。我現在要把我兒子帶走。”
“抱歉,先生現在不在家裏,您的兒子我們也沒有見過,請您離開吧。”傭人禮貌的回答之後迅速的切斷了通話。
蘇洛安有些生氣的看著黑掉的顯示屏,怒氣衝衝的踢了踢門,可門紋絲不動,她自己的腳卻踢痛了。
她皺起眉,看著那高高的門和牆,轉了轉眼眸,輕車熟路的翻身上了牆頭。
果然……下邊還是有保鏢把守著,她根本就進不去。
這可怎麼辦呢?她要怎麼樣才能把小白帶走呢?
蘇洛安盤腿坐在牆上犯了愁。
直到一名保鏢眼尖的發現了她:“什麼人!”
蘇洛安嚇了一跳,連忙縱身躍了出去,朝前奔跑著。
她現在還不能被那些保鏢們抓到,否則估計以後連靠近都沒辦法靠近戰家了。
既然這條路行不通,那她就去戰奕琛的公司找他!
蘇洛安咬了咬嘴唇,奮力奔跑著。
可剛拐進一條小道,後腦卻被人敲了一記,還沒感受到疼痛,她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別看這娘們兒瘦是瘦,可長得還真不賴。”花臂掂了掂手中的木棒道,“不過我剛才下手的力道可不輕,可別給她敲傻了……”
金手表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上前一把把蘇洛安扛了起來:“囉嗦,走了。”
兩人上了車,助理確認過的確是蘇洛安,便給蘇雲柔通風報信:“蘇總,我們已經把那女人綁到了。”
後座的兩人不慌不忙的給蘇洛安封了嘴巴套了繩子。
“是嗎?那就繼續按計劃行事吧。”蘇雲柔彎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