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都死了!”
溫雅對一群下人吆五喝六,自從盛南喬死後,薛家成了她的天下。
溫雅也不明白,明明盛南喬是一個外人,又什麼權利都沒有,為什麼她在薛家,她就覺得不自在。
不過好在人死了,她一生的勁敵一離開,她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在薛家也用不著做樣子。
“小姐,老爺好像身體不太好,您要不要去看看。”
“外公怎麼了?”
“不清楚,醫生來了好幾趟,說是老爺心情鬱結,導致身體不適。”
鬱結?事情不都解決了嗎?
“外公,您怎麼了?您有什麼煩心事嗎?”溫雅問。
薛老爺子搖搖頭,他這麼大歲數了,什麼事沒經曆過,又什麼事不明白。
可這次盛南喬的離開,讓他莫名覺得壓抑沉悶,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失去。
這幾天的夢裏,時不時出現盛南喬那個孩子,甚至還夢到了他的女兒。
“外公,您若是不舒服,我陪您出去走走吧,家裏反正有二哥在,什麼都不用擔心。”
現在薛家都由薛玉成掌管,薛老爺子基本成了一個閑人。
不過厲靳淵在薛家的勢力仍沒有減少,老爺子也沒有收回。
隻要她再努力努力,一定能打動厲靳淵,和他在一起。
老爺子搖搖頭,“不用了,不過我有件事想問你。”
“您問。”
“你母親當年和我說,她若是有了孩子,就親手給她做一個平安符,就是這個……你有嗎?”
老爺子拿出一個精致小巧的平安符,當年他女兒也給他做過。
溫雅看的陌生,她並沒有這種東西。
“有吧,不過我好像弄丟了……”
“弄丟了?”
“嗯,您也知道我在外麵流落那麼多年,很多東西都沒了,很多事情也不記得了。”
老爺子歎氣道,“還以為你留在身上。”
“這個平安符有什麼特殊嗎?”
老爺子把平安符打開,裏麵藏著一張小小的自畫像,“若是你有,這平安符後麵應該有你母親為你畫的一張自畫像。”
看著自畫像上笑的和藹可親的老人,薛老爺子像是想到了什麼趣事,“你母親以前還想成為一個漫畫家,可惜被我阻止了。”
溫雅並沒有興趣聽他說已經離開的人的事。
“外公,盛南喬走了,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我和靳淵的事了。”
她最在乎的還是這個。
老爺子搖搖頭,“你覺得靳淵喜歡你嗎?”
“喜歡我,不喜歡我又如何,反正盛南喬已經離開了,他別無選擇。”
老爺子咳了兩聲,不知為何,他聽到盛南喬離開,心裏莫名不舒服,似乎有什麼隱隱刺痛他。
怎麼會這樣,明明盛南喬的離開,是他想看到的。
“南喬是個好孩子。”老爺子道。
溫雅聽了,嫉妒心再次作祟,“好孩子又如何,她已經死了,再說,她是趙家人,您不應該同情趙家人。”
“她是趙家人沒錯,可我希望她不是趙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