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杳夕數落了裘帥一頓,掛上電話,拿著手機陷入了沉思。

他剛才說,紀景修在相親,他已經開始相親了,很快就會找到合適的對象結婚。

林杳夕,你還可笑的在奢望什麼?

明知道和他不可能了,還是忍不住帶著一點私心和他舊情複燃,她不得不正視自己羞恥的內心。

不管怎麼說,和紀家老爺子已經簽過了協議,就算他不相親不結婚,他們也不會有可能,注定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有些徒勞無功的想法趁早了斷了為好。

“澄澄,你可能真的誤會裘帥了,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你要聽聽看他的解釋。”

林杳夕對誤解深有課題會,想當初她被人因為ps照片各種傳播謠言,把她罵的體無完膚,這就造成了她看事情從來不單單隻看表麵,要了解真相隻有親自去深入其中才能看到真相。

“我親眼看到他們摟摟抱抱,他騙我說去應酬生意,他騙我啊,這一條就是死罪!我們完了就是完了,你不要再幫他說話了,嗚嗚嗚......”

喬澄澄捂著耳朵不願意聽林杳夕的勸說,女人生氣的時候,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林杳夕不再多說,拍了拍她的肩膀,順走了兩罐啤酒,去到陽台上吹風。

遠處的霓虹燈在微涼夜色中有規律的閃爍著,從她這個位置可以看到市中心最繁華的煙酒巷柳。

那是網紅的聚集地,遊客的打卡必經之處,此刻的那裏,正是人聲鼎沸的熱鬧時刻,而她所在的樓閣之上,卻住著兩個斷腸人,冷清的像是人間煉獄。

她在腦海中回憶起和紀景修的點點滴滴,不由的悲從中來。

相比喬澄澄的痛哭流涕,她心裏堵的難受,卻怎麼也發泄不出來,像是麻木了,像是認命了。

她被沈尤生一腳踢入地域的時候,尚且沒有認命,反而是痛定思痛下決心逆風翻盤報仇打臉他們。

但是對於紀景修,她絲毫沒有辦法去恨去責怨,她沒有底氣,也沒有自信,大概是愛到骨子裏才能如此卑微吧。

和紀景修的回憶中有眼淚也有歡笑,她算是知足了。

但是關於未來,她沒有辦法去想象,甚至不知道自己一個人該如何去承擔往後的餘生。

也許她以後會再遇到深愛的男人,隻是和紀景修這樣的男人談過戀愛以後,恐怕一般男人再難入她的眼了。

“叮咚”

高腳杯旁邊的手機屏幕忽然亮了,是懷海洋發來的微信。

她打開對話框,看到他發來的一個小視頻,小柯基脖子上帶了一個小骨頭形狀的核桃吊墜,上麵刻著毛豆兩個字。

它趴在一個嶄新的大狗窩裏,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呆呆的看著給它拍視頻的男主人,情緒似乎不太高漲。

“它不吃東西”

懷海洋接著又發來一行字。

林杳夕不知何時嘴角帶著微笑,把視頻反複看了十幾遍,打開對話框,“可能到了新家不適應,我明天把它的小姐妹帶過去跟它玩吧,你家方便嗎?”

一般男人用這樣的話術來對女人說,很容易引發歧義,但是從女人嘴裏說出來要到男人家去,似乎也有歧義,但是作為當事人的林杳夕並沒有感覺到哪裏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