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程度上來說,林杳夕是像她的,她的眼睛裏也有那種叛逆和堅韌,不服輸,不在乎別人的異樣的眼光,專注做自己,她身上散發出來那種魅力,像極了他的母親。
更像的是,她們兩個人都拋棄了自己。
黑漆漆的馬路上,黑色的車子在平穩的飛馳。
車內,紀景修依舊保持著抱著林杳夕的姿勢,林杳夕感覺到一個溫暖而柔軟的懷抱,她朦朧間睜開沉重的眼皮,晃蕩的車廂裏,他似乎看到了紀景修的臉。
從醫院分開後,他對林杳夕身邊的那個陌生男人產生了極大的好奇,林杳夕對他的態度和徐慕言不同,那絕對是個極具威脅的角色。
他因為要去找漢斯醫生動手術,所以隻能派人偷偷跟蹤林杳夕,一直跟著她輾轉到了徐慕言的地盤。
紀景修在醫院接受了漢斯先生的小手術,在腦袋上開了個小孔,做了尖端微創清除手術,為了保持清醒,紀景修要求醫生用藥效最短的麻藥劑量,可這一睡也是六個小時。
他昏迷的時間裏,往事一幕幕在他的大腦裏重演,他失憶前後,關於林杳夕的記憶全都覺醒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詢問林杳夕的下落,得到的消息確實林杳夕在徐慕言家,他們潛伏在附近的人聽到了槍聲,看到關卡處被槍殺的死屍。
紀景修滿腔的擔憂焦急,火急火燎的召集人馬帶著不易讓人察覺的麻醉槍,小心包抄進去,偷襲。
當他看到林杳夕被人挾持的時候,腦袋全是蒙的,他奪過一把麻醉槍立即朝那個人射過去,見他倒地,又急忙衝進去,接下來就看到了徐慕言抱著林杳夕的那一幕。
他強忍住想要一槍崩了徐慕言的衝動,從他手裏搶回林杳夕,命人通知了私人醫生,現在正在往家趕。
如果林杳夕除了什麼事,他一定不會放過徐慕言那個家夥!
“景修........”林杳夕閉著眼睛,神色痛苦的夢囈,她的手不安的攥住紀景修的衣角。
“我在。”紀景修語氣溫柔的看著她,深情,帶著期待。
可惜她沒有醒,也沒有再繼續呼喚他的名字。
車子開到了紀景修公寓處,他小心的抱著昏迷的林杳夕上樓,司機目送他進了電梯,拿出手機打給了紀老爺子。
林杳夕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躺在一個大床上,床邊是柔情似水的紀景修,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微笑著伸開胳膊抱住紀景修的脖子,滿足的閉上眼繼續睡覺。
紀景修任她這麼抱了一會兒,輕輕拿開她的胳膊,在她的嘴唇上蜻蜓點水般輕吻。
林杳夕眼皮子都懂了一下,卻沒有睜開,隻是嘴角微微上揚,砸吧了嘴巴,繼續睡了過去。
真是個美夢.......林杳夕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陽光正好,撒在她的臉上暖洋洋的。
很久沒有夢到過紀景修了,尤其是這樣溫柔的紀景修,她伸了伸懶腰,慢慢睜開眼睛,臉上的笑容椎間凝固了。
“醒了?”
紀景修坐在窗邊看雜誌,陽光撒在他的臉上,恍如隔世,她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她會不會穿越了,穿越回了她和紀景修熱戀的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