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你的能力我看的出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不然也不會輕易把這事交給你,這次算是再給你一個鍛煉機會,小夏也會全力輔佐你,放手去幹吧。”
紀景修無力的拍了拍裘帥的肩膀,露出一個鼓勵的眼神。
“你說這話怎麼感覺跟我老爹一樣?!把我當兒子培養呢這是,好啦好啦,我可以暫時同意你,但是我醜話可說在前麵,要是你們公司真被我給管癱了,你可不許怪我啊!”
裘帥憤憤的錘了一下紀景修的胸口,雙手抱在胸口,一副小男人的模樣。
接著說:“還有,幫你管理公司可以,反正我也看不慣那些油膩老頭搶你飯碗,不過我有個條件,我隻管一個月,之後我就當甩手掌櫃了啊,這一個月裏你要盡快調整好狀態,從野人狀態回到我的們的文明時代,OK?”
裘帥揪了揪紀景修下巴上的小胡茬,幽怨的瞪著他,等待他的回答。
“.....到時候再說。”紀景修垂下眼簾,沉思了片刻,然後抬頭神色凝重的看著裘帥道:“辛苦你了。”
裘帥還想說點什麼,張了張嘴,看紀景修的狀態這樣估計也聽不進去什麼,吐了口氣,無奈的耷拉著腦袋,“哎,隨你隨你,我現在隻希望林杳夕快點醒過來。”
他走到重症監護室玻璃窗前,看著裏麵一動不動的林杳夕,眉頭收緊了,這個女人真是個悲劇因子,為什麼那麼多壞事接二連三的發生在她身上呢。
喬澄澄那個家夥回去哭的跟個淚人似的,說她就這個一個好閨蜜,像家人一樣,要是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她就沒有親人了,很感動她們之間的友情,不過他和紀景修不也是家人一樣的好哥們嗎?
裘帥回頭看向紀景修,他也在看著林杳夕,眼神中憂鬱而悲傷,他上一次看到紀景修這樣子,還是在紀景修父母的葬禮上。
那個時候的他執拗的讓人心疼,在眾多假惺惺哭泣的吊唁者麵前,他像個局外人一樣,神情高傲而鎮定,一滴眼淚都沒流,隻是在看到父母封棺如土的時候,攥緊了拳頭,嘴唇咬的烏紫,眼神中的悲傷和痛苦無人能及。
裘帥當時就徹底把紀景修認作了偶像,一個小小年紀頂著沉痛壓力也可以冷傲硬氣的男人,是他崇拜的偶像沒跑了。
而現在,他好像被拉下了神壇,不在是那個很快就從悲痛中迅速抽身的硬氣男人,此刻的他多情而脆弱,沉浸在害怕失去的恐懼悲痛中久久不願回到平凡世界,或許是因為成長,讓他看清了世界有多無聊,也許是不想在經曆一次失去摯愛的人,所以才舍不得離開?
“她會醒的。”紀景修的嗓音低沉,卻帶著固執的篤定。
他還是他啊,那個固執而硬氣的男人。
裘帥忽然就笑了,“我相信你!我就先走了,帶著你這位實力超群的助手,走吧小夏夏,以後你就跟著我混了知道嗎?我這個人啊,很隨和的,不像那個臭脾氣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