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杳夕哀怨的用筷子輕輕的戳著碗裏嫩滑的白豆腐,小聲的說道。
懷海洋手裏的動作頓了一下,垂眸盯著林杳夕的被假發遮住的半張臉,一個人整天窩在這個小房間裏,時間久了誰都會難受。
他想開口安慰一下林杳夕,卻哽在喉嚨,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心疼她,但是卻不敢說。
他的愛意埋在心裏,越埋越深,不再敢開口,他怕改變兩個人相處的這種氛圍,不是上升到戀人就是連朋友也做不成。
等等吧,再等等。
忽然一陣扣門聲,林杳夕和懷海洋不約而同朝門外看去。
“請進。”林杳夕話音剛落,門就被打開來。
看到對方的那一刻,房間裏的氣氛瞬間冷了幾度。
紀景修的臉一看就是來興師問罪的,不過林杳夕此時還沒有意識到哪裏得罪了這個大BOSS。
“你,吃了嗎?沒吃的話要不要一起......”林杳夕看著眼前剛吃了幾口的飯菜,盡管明知道他不會吃,還是決定還是客氣一下。
“快點吃完,有事問你。”
紀景修銳利的眼神在懷海洋臉上略過,走到沙發邊坐下,順手扔在旁邊一份文件。
林杳夕眯著眼睛看了一眼,文件上寫的名字,心裏咯噔一聲,大呼糟了。
那不是《春實》的劇本嗎?為什麼會在他手上,難道他已經知道自己去試鏡的事情了?
這一頓飯吃的很不安,剛才聞著流口水的菜此刻到嘴裏也變得沒有了味道,林杳夕扒拉著碗裏的米粒,沒了食欲。
“吃飽了?”懷海洋看著林杳夕心事重重的樣子,問到。
林杳夕抬頭看了看他,放下筷子,“恩,差不多了。”
懷海洋收拾了桌上的碗筷,裝進飯盒袋裏出去,帶上了門。
紀景修坐在一邊,看著門緩緩關上,心裏嘀咕了一句,算這家夥識相。
“去試鏡為什麼不向公司報備?你是有了什麼錯覺自己是自由藝人嗎?”
紀景修把劇本丟在林杳夕身邊,果然是來興師問罪的。
“隨便試個鏡而已,又沒簽合同,沒必要驚動公司吧?”林杳夕瞥了一眼劇本,忍不住抱怨。
“你現在是什麼狀況需要我來提醒你?所有工作暫停,沒有我的允許,除了在醫院養病你任何業務都不能接,懂嗎?!”
紀景修黑著臉,肚子裏頂著一腔怒火,像是在發泄,剛才看到她和懷海洋夫妻般相處的日常,他酸的厲害。
“我已經動完手術很快就康複了!紀總,你是個老板,老板不是為了賺錢的嗎,白白放著勞動力不壓榨可不是商人的風格。”
“還是你真的想讓我拿不到影後,一輩子當你的奴隸為你賣命?”
林杳夕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她可是很想早點解脫離開紀景修,不再為情所困,去過屬於自己的簡單生活。
紀景修看到林杳夕冷嘲熱諷的樣子,心被狠狠戳了一下。
“既然知道我是老板,就乖乖聽話,不要擅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