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板,這是我們的傳統,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算是沒有這個,這快過年了,我怎麼也得給您送兩瓶酒吧,但是我覺得這送酒有點太俗了,還不如弄點這個比較合適。”李文龍摁住徐兵的手,他的手勁多大啊,徐兵根本動彈不得,臉上漲得通紅。

“那個你那個。”徐兵還想著推讓,但是被李文龍摁住的手卻是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當下無奈的說到“好好好,你先鬆開,我收下還不行嗎?”

“老板,說話算話,你可不能等我鬆開你了你再推辭,那樣的話可就拿我當外人了。”李文龍嗬嗬笑著說到。

“放心吧,不會不會。”徐兵這話倒是真的,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尤其是嵐山縣這種地方,本來平日裏就沒有多少創收,也就指望著逢年過節的下麵給上點貢品呢,如果連這個都沒有了,那當這個老板還有什麼意思?

“老板,您剛剛說有事,啥事?”李文龍放下心來,說實話,他還真的害怕徐兵會不收,這送禮也不容易啊,給人家送東西都還提心吊膽的,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種悲哀。

“文龍啊,看著刀口公司一步步走上正軌,我心裏很欣慰啊,但是”徐兵歎口氣“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哪裏像是一個老板啊,還不如人家外麵的一個經理混得好”

“老板,您怎麼說也是正縣級,外麵的經理頂多就是一個正經理啊!”李文龍忙接口說到,也算是為徐兵找尋一點信心。

“正縣級又能怎麼樣,還不如人家一個經理能做事呢!”徐兵歎口氣“我這個老板,整天就是混日子啊!”

“縣裏麵怎麼不出麵招商呢?”這個是李文龍一直納悶的問題:窮不算問題,關鍵是你得謀求發展不是嗎?不能總是一味的就這樣任由自己的地盤窮下去啊!

“唉,越是這種窮地方,人家越是不願意來,而且縣裏麵的老板又不重視這個。”徐兵歎口氣,劍指謝雲,雖然前一段時間兩個人曾經有過合作,但是那個合作也不是很愉快,說白了,那種合作隻是建立在臨時合作的基礎上的,並沒有一個長期的共同目標,所以,一旦那個臨時的共同點失去了,那所有的曾經的不快也就全部消失了,所以說,現在的謝雲跟徐兵重又走到了對立麵上,一個縣裏,如果老板老板尿不到一個壺裏麵去,那對這個縣是相當不利的,如果是聰明人,或許會在摩擦中尋找共贏,但是,如果換做那些不明白不聰明的,一個個就會隻想著怎麼才能實現自己的目的,怎麼才能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這就導致了一個個人利益占主導,怎麼利於自己怎麼做的現象,老板想著怎麼才能給自己臉上貼金,老板想著怎麼才能讓自己的權力最大化,兩個人你爭我搶,即便是一條很粗很結實的繩子,也會一點點的給拆散了,即便是一把可以抵擋得住刀劍的筷子也能變成一根根輕輕地一折就能被折斷的小木棍。

道理,很多人都懂,但是,每當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時候,大家就會把什麼“個人利益必須服從集體利益給拋之腦後了。”,心裏麵就隻會想著自己,所以才會出現,老板讓幹的工作,老板過來一句話就給否了,到頭來隻能是讓幹活的,讓那些普通的老百姓遭殃,老板說一個老板說一個,下麵的人怎麼辦?就隻能是東邊拆了西邊建,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到頭來就會出現那種報紙網絡上所說的,拆了建建了拆的現象,說的就是某個貧困縣,沒有合理的規劃,就那麼一塊地方,一會兒要說要建設一個廣場,這邊路也修了,草也種了,甚至是小橋流水都弄好了,就在弄到一半的時候,馬上又有老板指示:停辦,這裏要建設一個五星級賓館,要建設賓館,你在原有的基礎上改建也行啊,賓館帶廣場也算是個不錯的規劃,可老板們偏偏不這麼想,必須把原有的全都拆除了再說,為啥?說白了,這某些gdp就是在這拆拆建建中漲起來了,實際上啥玩意兒也沒有,有的就隻是廢墟一片,作為那些老板,人家到了年限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一個爛攤子給當地的老百姓,再有下一任老板過來,馬上又有了新的思路,說不定你正在建設的五星級賓館就得重新再拆了重新建設廣場,然後搞到一半的時候老板又走了。

這就是一個很無奈的現象,因為老板不是終身製,一個地方往往是呆上三五年便走,可是他提出的口號卻往往是十年甚至是十五年規劃,如果你提出的這個口號下一任能認可也行啊,可偏偏人家不認可,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路,大家都想著自己應該怎麼幹,絕對不會想怎麼把前任的屁股給擦好了,於是就形成了一個個爛攤子,攤子爛了給當地的老百姓了,老板們卻在gdp中一個個高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