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從月扭頭伸手擰住謝明朗的耳朵,“放我下來。”

耳朵上傳來疼痛,謝明朗呲牙咧嘴道,“那你坐我自行車嗎?”

陸從月手上用力將他耳朵擰了一圈,“不坐。”

“那我就不放。”謝明朗打定主意不放,拚著耳朵不要也不能放,“你把我耳朵擰下來吧,日後你嫁了我丟臉的是你。”

陸從月哪聽過這樣大膽的話臉騰的就紅了,但好歹鬆開了手,不等謝明朗鬆了口氣,陸從月伸手擰向他的腰間。

謝明朗身上衣服穿的並不多,因為舉著胳膊恰好露出一塊腰的位置,陸從月下手快準狠,謝明朗整個人頓時僵住,一團火從腰間直接竄到胸口,將他整個人灼燒的體無完膚。

“放我下來。”陸從月尚不知自己犯了什麼大錯,手指頭甚至還扒開謝明朗的毛衣直接擰在肉上,“放不放?”

謝明朗咬牙一聲不吭,但也不放,他在拚命壓製胸口的那團火,他覺得陸從月再擰下去,他會控製不住自己在這大路上對她使出不好的招數來。

“快點。”陸從月一爪子撓在謝明朗的後頸上,“放我下來。”

謝明朗仍舊不吭聲。

陸從月鬆開腰間的手扒著他的脖子咬了下去,力氣很大,直接咬出了血。

謝明朗將她放下來,雙手握住她的肩膀,眼睛裏像是在噴火,“你知不知道剛才你在玩火?”

陸從月掙紮著退後兩步,“你流氓。”

謝明朗嗤笑,“這就流氓了?更流氓的我都沒做。”

正值寒冬,路上實在沒人,謝明朗也是看準了這個,要不然也不敢真的對她動手。

陸從月有些怕了,她快走幾步道,“你別找麻煩。”

謝明朗拍拍車後座,“上來,不然我還會用強。你知道的,我不是什麼好人。”

“坐就坐。”陸從月知道在謝明朗手裏討不到好便破罐子破摔,誰還樂意走那麼遠的路不是。

謝明朗鬆了口氣,見她過來伸手準備扶她,可陸從月現在恨他恨的要死,直接翻個白眼扶著後車坐上去了。

謝明朗也不生氣,大長腿一跨上了車座,他蹬著自行車道,“扶著我腰,別掉下去了。”

陸從月不吭聲,雙手抓著兩側,誰願意抓他腰了。

不過陸從月的眼睛仍舊忍不住往謝明朗腰上看去。謝明朗看著不胖,但是肉很結實,就剛才她擰那一下子都覺得肉硬邦邦的。

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謝明朗陡然加快速度,陸從月啊的一聲不自覺的扶住了謝明朗的腰額頭也撞在他的後背上撞的生疼,旋即她回過神來明白謝明朗是故意的,氣的錘了他一下,“謝明朗你別惹我上火。”

“我不會惹你上火的,我對你好還來不及呢。”謝明朗這會兒心情好的很,直接哼起了小曲兒。

這小曲兒陸從月也聽過,在上一世時在京城非常火爆。

謝明朗得了這機會怎麼可能不好好表現,他問,“你知道這首《碧瑤拂》誰寫的嗎?”

陸從月一聲不吭不想理他。

謝明朗歎了口氣道,“這是我寫的。”

陸從月一愣,這曲子當時紅火的很,京城豪門貴族宴請賓客時總會請戲班子過來唱一曲,直到後麵有新的曲子出現,熱度才慢慢降下來。而閨中女子湊趣說話時也曾猜測過寫曲子的是何人,卻從未想過竟是謝明朗。

“那時候做個紈絝也不容易啊。還得賺錢。”謝明朗似乎回憶起什麼,自嘲的笑了笑,轉而問道,“對了,昨天我聽趙倩和趙前進說話,似乎還沒放棄。”

陸從月知道他是好心提醒便嗯了一聲,多餘的一句也不想說。

謝明朗還想再囑咐幾句,見她實在不願與他說話便住了嘴。算了,後麵他想法子把那倆人弄走才行,他今天特意跟過來不就因為不放心她一個人走這麼遠的路嗎?

後麵的路謝明朗好歹沒再說話,陸從月也樂得清靜。

到了縣城,陸從月從後車坐上跳下來,翻臉無情,“現在到縣城了,咱們各走各的路,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若再動粗別怪我喊耍流氓。”

在郊外時沒人她有顧慮,現在到了縣城她可不再害怕,隻要她吆喝一嗓子保準有人上前將謝明朗扭送到公安局去。

謝明朗笑吟吟道,“好。”

陸從月滿意的轉身,找人問了句郵局的地址就過去了,誰知一回頭又看見謝明朗帶笑的臉。

陸從月要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