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八十二章(3 / 3)

雖說喝藥不好,可中藥總比西藥好一些,所以陸從月喝的很痛快。

但她喝的痛快,看在於麗娟眼中卻心疼極了,中藥多難喝她們都清楚,可陸從月卻眉頭都不皺一下。

於麗娟愧疚的說,“這事兒是謝家對不起你,我和你爸不會讓你白受這委屈的。”

“嗯。”陸從月看著於麗娟說,“媽,我報公安了,她們都去派出所了,公安說她們這樣頂多拘留個幾天,我說了,那就先拘留三天再談條件。不過就怕到時候出意外,待會兒讓明朗和二哥去一趟,就趁著這事兒要賀然然和二哥離婚。她不是冤枉我挑撥他們夫妻離婚嗎,那這次我就如她所願,不讓他們離婚我都覺得對不起自己了。”

於麗娟點頭,“好。”

陸從月見謝明朗神色不好,便拍了拍他手說,“明朗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們賀家拿了謝家的總要一一討回來的。賀然然加在我身上的,也終會有報應的。”

“好。”謝明朗顯然沒將這話聽進去,心裏卻在琢磨怎麼給媳婦報仇這事兒上。

喝了藥陸從月也困了,看著她睡下,謝明朗又去煮雞蛋給陸從月的臉敷上,其他幾人從屋裏出來去了隔壁房間。

過了一會兒謝明朗過來說,“那我先去派出所看看。”

於麗娟說,“這事兒從月給走到這一步了,就讓你二哥趁機離婚吧,等離了婚賀家再找麻煩那咱們也就不用客氣 了。”

“知道了。”謝明朗應了一聲就出門去了,於麗娟卻是滿嘴的苦澀,三個兒媳婦怎麼就出這麼一個禍害,要是讓陸從月的娘知道自己閨女剛到京城就遇到這樣的事兒心裏該多難受啊。

孫麗萍和文教授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們心疼陸從月,可對謝家也不是沒有怨言,總歸是謝家的兒媳婦,出了事對方卻找到從月這裏來,說到哪都說不過去。

陸從月中午的時候被於麗娟叫起來喝了粥又喝了藥,再次醒來時外頭天都黑了。

謝明朗沒在邊上,但屋裏卻傳來香味。

陸從月掙紮著坐起來,摸了摸肚子,然後喊了聲,“明朗哥。”

“還難受嗎?”謝明朗過來在她後背那裏塞個枕頭,然後伸手摸她的額頭,“不燙了,肚子餓不餓?我做好晚飯了。”

陸從月點點頭,“媽和老師他們都回去了?”

“嗯,都回去了。”謝明朗說,“都擠在這兒也沒用我就讓他們都回去了。”

陸從月起來,謝明朗把飯菜擺在炕桌上,陸從月說,“怎麼這麼清淡,一點滋味兒都沒有。”

謝明朗說,“你這發燒可不能吃太鹹和太辣的東西了。等你病好了,咱們叫上老師他們一起吃鍋子。”

“好吧。”陸從月垂頭喪氣道,“都怪賀然然,害的我連好吃的都吃不了。”

提起賀然然陸從月就問道,“你和二哥去派出所,她們母女答應離婚了嗎?”

“哼。”提起那母女謝明朗就忍不住冷笑,“賀然然自然不想離婚,但她媽說要離婚可以,咱們家必須拿兩千塊錢出來,否則就不離婚。”

陸從月意外的挑眉,“所以她們寧願在裏麵關著?”

“當然不是。”謝明朗想起那母女的德性就覺得惡心,“她們在派出所大喊大叫說自己冤枉,說是我們聯合起來欺負她。把派出所攪和的人人頭疼。可這事兒清楚的很他們根本沒法抵賴,公安原本說拘留五天也就得了,現在被她們一鬧十天八天的是出不來了。”

謝明朗頓了頓說,“不過在離婚這事兒上她們就是不鬆口。下午二哥直接往賀然然她娘的廠裏去了,現在全廠人都知道賀然然母女欺負孕婦的事兒了。”

陸從月點頭,“那明天你再添把火。”

“正有此意。”謝明朗笑了起來。

夫妻之間有感情就一起生活,原本就是算計得來的婚姻,何苦死死扒著不放。賀然然想不通看不開,還把事情牽扯到他們頭上來。他們不可能站著挨打不還手的。

不管是對曾經的陸從月來說還是謝明朗來說,都是不能接受的。

至於怎麼添把火陸從月沒問,謝明朗也沒說。反正這一次賀家別想好過就是了。

就憑著賀家能張口要兩千塊錢,這事兒也不能善了了。

第二天一大早於麗娟和孫麗萍等人全都來了,謝明朗繼續請假和謝明宇去辦事情。等他走了於麗娟才問陸從月,“聽說賀家想要兩千塊錢才肯離婚?”

陸從月點頭,“聽明朗是這麼說的,她們也真敢要。”

於麗娟歎了口氣說,“是這幾年我們養大了他們的胃口了。你也知道賀然然家裏的情況,按照政策,原本她是該下鄉的,但是她不想下鄉,正好那時候她媽在你哥那個紡織廠,看你二哥年紀輕輕當了廠長就起了壞心思,於是娘倆合計之後算計了你二哥,你二哥有苦難言,幾個女工顯然拿了她們的好處為她們說話。那時候明朗剛下鄉,你爸也剛當上副主任,經不起這種事,而那時候我瞅著賀然然也挺文靜清秀,於是就勸著你二哥娶了她。可沒想到……”

她說著說著眼淚都落下來,“可誰知她就是披著羊皮的狼。剛結婚的時候她跟我說那件事是她媽的主意,她也是受害者,我還可憐她,全家對她也都好。可漸漸的她就露出了真麵目來了,說你二哥欺負她,更是恨不得把謝家的一切都搬回娘家去。你爸知道你二哥不碰她,也說了幾回,可沒用,人的感情不是說結了婚就有的。所以我和你爸覺得她可憐就花錢給她買工位。可她一個小學畢業的姑娘想買好的也買不到,最後買了在學校打掃衛生的活,結果她轉頭就給了她弟弟。”

“後來你爸又給買了一個,她又給了娘家。”於麗娟歎了口氣說,“我算看明白了,這婚不離,我們一家都安生不了了。”

陸從月還是頭一次知道謝明宇和賀然然的事,讓她意外的是謝明宇竟然自始至終沒有碰過賀然然。這就能解釋她剛來時為何賀然然問她怎麼懷孩子這事兒了。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但對賀然然,陸從月沒有一點同情的感覺,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找死誰都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