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苗苗覺得自己這個理由很有說服力，繼續說道：“尤其是像你這樣的，自認為有幾分姿色，但偏偏又窮得活不下去的女生。”
徐苗苗句句誅心，話裏話外的諷刺挖苦和踐踏，卻沒有激怒顧錦曦。
顧錦曦反而覺得徐苗苗這個理由是成立的，現在確實有很多女孩子，被虛榮心裹挾著，做了很多賤賣自己的事情。
包括她當初選擇替別人生孩子，其實也算是一種。
隻不過，顧錦曦當初不是為了虛榮，而是為了救母親的命，走投無路之下才那樣做的，可是這其中隱情，沒必要解釋給任何人聽。
“隨便你怎麼說，”顧錦曦放下了懷疑，說道，“我的事不用向你交代。”
反正，解不解釋，在徐苗苗心裏，她顧錦曦也不可能是什麼好人。
顧錦曦不再跟徐苗苗糾纏，轉身回到廚房，繼續跟傭人一起整理廚房。
傭人一顆八卦之心熊熊燃燒，無奈剛才離得太遠，她也沒敢出去偷聽，但看到顧錦曦臉色不怎麼好，也不敢多問。
徐苗苗這番談話也沒個結果，但她已然清醒自己方才差點打草驚蛇，所以眼下是萬萬不敢繼續糾纏顧錦曦的。
要是人沒趕走，反倒把一些秘密給揭露出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於是，徐苗苗恨恨的看了廚房那邊一眼，踩著高跟鞋回樓上的房間去休息了。
從頭到尾，都沒人注意到，客廳裏還有兩個一臉懵圈的小家夥。
等人都走了，客廳裏沒人了，洛小暖才好奇的問道：“哥哥，殘花敗柳是什麼，為什麼媽媽要說阿姨是殘花敗柳？”
雖說洛小笙要比洛小暖“成熟”許多，但也就體現在他愛模仿他爸，老是裝作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對於這個從來沒聽過也沒見過的詞，他也不懂。
“可能是說凋謝的花和枯萎的柳樹。”洛小笙想了半天，說道。
“啊？”洛小暖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愣愣的問道，“可是阿姨不是花，也不是柳樹，阿姨是人呀？”
“不知道，”洛小笙放棄了思考，說道，“等我們上學了，老師會教我們的。”
“好吧。”
洛小暖平時沒心沒肺的，也不會把什麼事放在心上，但這件事跟顧錦曦有關，她又不懂得，更是沒有耐心等到老師教他們，於是晚上洛付州回來之後，她就去找爸爸解惑了。
“爸爸肯定知道什麼意思，我去問他！”洛小暖興衝衝的說道，朝著洛付州跑了過去。
“爸爸！爸爸！”洛小暖在門口迎接洛付州，“我想要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洛付州一邊把外套交給管家，一邊彎下腰將洛小暖抱進懷裏。
洛小暖條件反射的抱緊了洛付州的脖子，笑嘻嘻的貼著他的臉，問道：“爸爸，你知道殘花敗柳是什麼意思嗎？”
話音未落，洛付州的笑容就僵硬在了臉上，瞬間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洛小暖就貼著他，當然第一時間發現了洛付州的變化。
他整個人連氣場都變了，身旁的管家聽到這無忌童言，也嚇得是大氣都不管喘一下。
“爸爸？”洛小暖心虛的叫了一聲。
是問問題的時候變了臉，所以是她惹到爸爸生氣了嗎？
“嗯。”洛付州到底是久經商場，瞬間就收斂好了自己的情緒，又恢複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