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洛付州眼睛都紅了,瞪著顧錦曦,就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樣,瘮人的聲音質問道,“那誰可以?”
顧錦曦回答不上來,隻能無措的喊道:“你放開我!”
“冷靜!洛付州,你冷靜!把我放下來,我可以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你可以?洛付州心中冷笑,他不可以。
走到床邊,洛付州直接把顧錦曦扔到了床上,“砰——”的一聲,顧錦曦就跌進了柔軟的被褥裏,可她來不及享受洛付州高級床品的質感,在獲得自由的那一瞬間,她手腳並用的往後退,想要脫離洛付州的掌控。
就像是兔子跟老虎一樣,兔子的這點小動作,在老虎眼裏可笑而不值一提。
“洛付州,你別過來!”顧錦曦喊道。
洛付州不欲跟關係廢話,他一條腿半跪在床上,另一條腿往前,長臂一撈,顧錦曦先前後退那點距離,就悉數化為泡影,她再次回到了洛付州的身下。
“洛付州!”顧錦曦大聲嗬斥道。
這點小打小鬧,在洛付州眼裏,頂多算是個情趣而已,他真的想要做什麼,顧錦曦是斷無可能攔住他的。
“別鬧,你最好乖一點——”洛付州陰沉的聲線,讓顧錦曦心裏一陣發麻,“否則吃苦的是你自己。”
洛付州的警告,讓顧錦曦更加恐懼了。
隨著他的手落在自己身上,顧錦曦感覺頭皮都要炸開了,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
在羞怒、恐懼、憤恨的情緒轉變之中,這些感覺全都消失了,最後通通化作了委屈,委屈?
顧錦曦不解,她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洛付州,你不能這樣!”顧錦曦不再掙紮,可她感覺得到,那隻在身上作亂的手,那隻剝掉她衣服的手,那隻讓她不由自主顫抖的手。
心髒像是被人狠狠攥在手裏,不斷的收緊、再收緊——
她快要窒息了,心髒疼得揪住,她本能的不斷吞咽著,想要緩解這種窒息的感覺,可是卻收效甚微。
“你不能這樣對我!”顧錦曦不再大吼大叫,可這樣平靜中帶著一絲絕望的聲音,卻反倒是讓洛付州的動作停止了。
“那誰可以?”洛付州反問道。
顧錦曦答不上來,她瞪著洛付州,眼神委屈又可憐,甚至還有幾分迷途小鹿的無辜和茫然,看得洛付州不能自持。
她的一個眼神而已,就讓洛付州方寸大亂,他隻能繼續先前的動作,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掩飾自己被她影響的一切。
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所剩無幾,大概連遮羞的作用都沒有了。
她此時此刻,一定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樣,可笑又可憐。
顧錦曦很清楚,如果她不能阻止洛付州,那一切都會朝著無法挽救的深淵狂奔而去的,她盯著洛付州,前所未有的決絕語氣,一字一句的說道:“洛付州,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她的聲音太過鎮定,就像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一樣。
連洛付州都被她震懾住了,那前一秒還在無惡不作的手,下一秒,就僵硬的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洛付州像是被辜負了一樣,盯著顧錦曦,久久說不出話來。
顧錦曦已經有男朋友了?
洛付州徹底傻眼,他先前做的一切事情,都變得可笑起來,帶著幾分惱怒,洛付州質問道:“顧錦曦,你為什麼不早說?”
如果顧錦曦一開始就告訴洛付州,她並非單身,那事情還會發展成現在這樣嗎?
“我——”顧錦曦咬著嘴唇,她本就不善於撒謊,害怕此時被洛付州拆穿,導致他更激烈的行為,隻能解釋道,“這跟我在你家當廚師,沒有關係吧?”
洛付州盯著顧錦曦,臉色黑得像炭似的,那眼神如鷹隼一般,緊緊的攫取著顧錦曦的呼吸,她心髒的跳動頻率,不自覺的跟隨著他的眼神變動。
是,是沒關係。
洛付州冷笑著問道:“那你撩我的事情,又怎麼算?”
既然已經有男朋友了,那就應該跟別的男人保持適當的距離,可顧錦曦分明一而再的撩他,否則他何至於此。
現在,一句她有男朋友,就想把這一切全都抹殺掉嗎?
洛付州心想,天底下可沒有這樣的好事,他洛付州更不是這麼容易打發的人!
“撩你?”顧錦曦有苦說不出,無奈的辯解道,“我什麼時候撩過你了?”
老天,她就連懷疑洛付州喜歡自己,都會在下一秒叫自己冷靜,覺得自己不配,更別說什麼主動去撩洛付州了,給她十個膽子,她也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洛付州卻覺得,到了此時此刻,顧錦曦還要裝蒜,這就太沒意思了,不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不介意再說得更仔細、直白一些。
看顧錦曦還能怎麼巧舌如簧!
“沒撩我是嗎?哼——”洛付州盯著顧錦曦,不容許她的眼神有絲毫閃躲,一一給她細數著她曾經做過的好事,“第一次幫我做宵夜,你就不穿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