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甩!
那股力量太強,顧錦曦根本來不及反抗,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靠在了房間內的牆壁上,門“砰”的一聲被甩上了,發出震天的聲響,連帶著她的小心髒也砰砰的跳了起來。
“你——”昨晚被強迫的畫麵還猶在眼前,顧錦曦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擺,眼神閃爍,不自覺的吞咽著口水,問道,“老板,你,你又怎麼了?”
現在這個姿勢,跟壁咚有什麼區別?
洛付州一隻手臂撐在牆上,另一隻手握住同側顧錦曦的肩膀,將她完完整整的圈在了懷裏,根本不給她絲毫逃跑的機會。
這個姿勢太有壓迫感了,讓顧錦曦感到十分不安。
“我,我做錯什麼了嗎?”顧錦曦心虛的問道。
洛付州也太難伺候了吧,她自問作為一個廚師,已經很好的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所以到底為什麼,洛付州就是不肯放過她?
要不是看在這份工作的薪水豐厚,她真的恨不得立刻辭職。
誰愛伺候這種怪脾氣的人,誰來好了!
“做錯了什麼?”洛付州的聲音裏透出寒意,比他的聲音更冷的,是他臉上那瘮人的笑意。
顧錦曦覺得他真沒必要這樣笑,簡直比凶神惡煞更加可怕。
“你還好意思問我,”洛付州諷刺道,“自己做了什麼,心裏沒數嗎?”
顧錦曦腦子迅速轉動起來,她做了什麼?
她隻不過是做了一個廚師應該做的所有事而已,倒是他,身為一個老板,這種時候,在女廚師的房間裏做如此曖昧不清的動作,不是更應該反省嗎?
當然了,心裏雖然這樣吐槽,顧錦曦是萬萬不可能說出來的。
經過昨天的事情,她要是還敢這麼招惹洛付州,那跟自己找死有什麼區別?
“我不知道,還請……老板明示。”顧錦曦咬著嘴唇,低頭說道。
這小妮子明顯是怕他了,洛付州想到。
還知道害怕,說明並不是沒有救。
“顧錦曦,”每個字都像是從喉頭擠出來的,天然的帶著一種壓迫感和逼問的氣勢,那隻握住顧錦曦肩膀的手也移動到了顧錦曦的下頜,洛付州捏著她的下巴,問道,“你為什麼要騙我?”
“騙你?”顧錦曦瞪大了眼睛,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水盈盈的眸子裏還帶著一絲困惑和苦惱,反問道,“老板這話從何說起,我騙你什麼了?”
一口一個老板,叫得特別生分,同時也是在提醒洛付州,他們兩個之間,做這些別有意味的動作,實在是不合適的。
洛付州總覺得顧錦曦是故意的,心裏自然就更加生氣。
他不說話,就那樣深邃的眼神盯著顧錦曦,還帶著些許埋怨的意味。
顧錦曦徹底被洛付州弄懵了,她想了半天,還是沒找到答案。
“我沒有騙你。”顧錦曦小聲的、毫無底氣的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嗬……”帶著嘲諷的冷笑聲響起,洛付州捏著顧錦曦的下巴,逼著她不得不跟自己對視,用眼神不斷的施壓,問道,“你說你有男朋友了,那你男朋友是誰?”
“我……”顧錦曦條件反射的想要辯駁,卻無可辯駁。
“你說啊!”
“我,”當撒謊到絕境的時候,隻有坦白才是唯一的出路,更何況,當時的狀況已經徹底失控,顧錦曦她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阻止洛付州發瘋就是最緊迫的,“我當時被嚇到了,慌不擇口亂說的。”
對此,顧錦曦承認自己撒謊了,可是這個謊言,本質上並不是為了傷害或者是欺騙洛付州什麼。
那個時候,洛付州就跟失去理智一樣,如果顧錦曦不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就會失去自己的清白,她那樣做,也隻是為了自保而已。
所以,洛付州有怎麼資格還來質問她?
“嚇到了……”洛付州品著這三個字,其中包含了太多了意義。
他究竟是有多可怕,居然能讓顧錦曦覺得被“嚇到”?
此時此刻的洛付州完全被自己的情緒左右著,根本無法理智的去分析當時的狀況,自然是覺得委屈的。
顧錦曦見狀,覺得今天不會那麼輕易的糊弄過去,可洛付州為什麼要揪住這件事不肯放過呢?
說到底,還不是洛付州覺得自己喜歡她。
像她這樣平平無奇的一個女生,就像是徐苗苗說的那樣,她甚至隻是一個殘花敗柳,有什麼資格去肖想洛付州?
站在洛付州的角度,會不會覺得被自己這種人喜歡,是一件非常惡心的事情?
一想到這些,顧錦曦心裏頓時就亂了套,完全忘記自己一開始對於洛付州這樣的行為,是有些反感和生氣的,反倒是變成了更加卑微的那一方。
“老板,我可以保證,我對您絕對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顧錦曦舉起三根手指,做出向天發誓的模樣,眼神堅決,態度更堅決,生怕洛付州會懷疑似的,“真的,我保證!絕對沒有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