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徹底趕走了的瞌睡的徐苗苗看到所有人都在行動,大喊道:“放下!別動,知道我的東西都是什麼價位的嗎?碰壞了你們賠得起?”
可是,徐苗苗的警告根本沒有用。
“喂,我讓你們都給我放下!聾了嗎?”徐苗苗質問道。
“徐小姐,聾了的人,應該是你吧?”管家笑著說道,“剛才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
徐苗苗本來就對管家看不順眼,總覺得他沒少暗地裏在洛付州麵前給自己使絆子,此時說話自然就不會客氣了。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徐苗苗冷笑道。
“嗬嗬……”管家也笑了起來,一點都不慌張,說道,“我當然是沒資格說什麼做什麼,不過,這可不關我的事,這是洛先生的吩咐,徐小姐如果有任何不滿,還是親自去問洛先生吧,沒必要跟我們這些下人過不去。”
雖然言語很卑微,但那個氣焰,卻是無比囂張。
徐苗苗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這竟然是洛付州的命令!
為了顧錦曦,洛付州居然要把她趕走?
怎麼可能,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徐苗苗顧不得心疼自己的東西,披上外套,連整理的功夫都沒有,踩著拖鞋就直奔洛付州的房間,最後還是在樓下飯廳找到了正在吃早餐的洛付州。
“付州,他們在我房間裏亂翻!”一上來,徐苗苗就特別委屈的告狀。
而洛付州卻慢條斯理的吃著麵前的早餐,就像是完全沒有聽到徐苗苗的話一般。
一瞬間,徐苗苗的心就徹底涼了。
難道,洛付州要來真的?
“付州,你……”徐苗苗聲音都顫抖了,楚楚可憐的看著洛付州,問道,“難道,你真的要因為顧錦曦,而趕走我嗎?”
不是徐苗苗非要把顧錦曦當做是假想敵,而是種種事實證明,洛付州的確是因為顧錦曦,才動了趕走她的念頭,否則,洛付州為何會在這種時候向她發難?
正在旁邊照顧洛小笙和洛小暖吃飯的顧錦曦,聽到這句話,不受控的看向洛付州,發覺他也朝自己看來,又趕緊垂下眼簾。
洛付州完全把徐苗苗當空氣,甚至在她質問他的時候,還跟顧錦曦眉來眼去!
“付州,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此時的徐苗苗,就像是一個被拋棄的怨婦一樣。
然而從始至終,洛付州連正眼都不曾看過她。
“你可以自己走,那就不算我趕走你了。”洛付州冷漠的說道,連一絲語氣的起伏都沒有。
這才是洛付州的日常狀態,身為帝國集團的掌舵人,每天的決策都在決定無數人的“生死”,而那個生活中有血有肉有情緒的他,才是少見的一麵。
徐苗苗被洛付州的冷漠傷得徹底,但她無路可退,隻能求饒。
“付州,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徐苗苗繼續祈求道,“我都可以改的,隻要你告訴我,我一定會改的!”
“究竟為什麼,你為什麼一定要趕走我,連機會都不給我?”徐苗苗走到洛付州麵前,拽住了他的手臂。
徐苗苗不甘心,她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其中艱辛不足為外人道,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曾經付出過什麼,所以她不能就這樣離開。
“放手!”洛付州嫌棄的甩開手臂,好像被徐苗苗碰過的地方,都不幹淨了一樣。
既然徐苗苗如此死心眼,那也怪不得他殘忍了。
“管家,怎麼辦事的?”洛付州對管家發難。
“先生,樓上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管家立刻說道。
“那還猶豫什麼?”洛付州今天第一次瞥了徐苗苗一眼,冷酷的,不帶溫度的說道,“連人帶東西,一起扔出去。”
“付州——”
徐苗苗還想衝到洛付州身邊,卻被幾個傭人上來給攔住了。
“放開我!你們算什麼東西,也敢碰我?”徐苗苗大吼大叫,徹底演繹了什麼叫做潑婦,她失心瘋一般掙紮著,喊道,“都給我滾開!”
這群傭人有了洛付州的命令,自然是不敢鬆懈。
“徐小姐,對不起了。”
其中一人說道,隨後,一大幫人就這樣把徐苗苗架著,一路拖到了大門口。
然後,樓上的人也已經把徐苗苗的東西裝好了,一並連帶著全部都扔到了門口,“砰——”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披著外套,對著門板的徐苗苗顯得異常狼狽。
她手無縛雞之力,麵對一地狼藉的行李,根本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洛付州今天的舉動,無異於是在狠狠的打她的臉。
徐苗苗從未受到過如此侮辱,隻覺得自己臉臊得慌,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趕出來,可是這一切,她都不能怪在洛付州頭上,於是,為了跟自己和解,她隻能把全部都算在顧錦曦身上,心裏對她的恨意愈加濃烈。
“顧錦曦,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的。”
“到那時候,就是我看著你被趕出去!”
洛付州第一次在家裏大發雷霆,盡管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大喊大叫,但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更加攝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