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奉承的話,顧錦曦愣是說出了一股諷刺的意味,可洛付州還是那副欠揍的表情,一點要生氣的意思都沒有。
顧錦曦一拳打在棉花上,隻能勸自己別生氣。
兩個人各懷心思的往門外走去,洛付州特意沒讓司機開車,他自己開車,逼著顧錦曦坐在副駕駛位上。
不是都說,這個位置,是男人特意留給某個特殊的人嗎?
顧錦曦不敢坐。
“我還是坐後麵吧。”顧錦曦忽略了洛付州幫她拉開的門,往後座走去。
她的手剛碰到門把手,正要用力拉開,就被一股更強大的力量反向按住了,洛付州臉色不豫的看著她,說道:“坐前麵。”
顧錦曦擠出一個笑容來,解釋道:“不合適吧?”
“嗬……”洛付州突然就笑了,反問道,“坐後麵是吧,顧錦曦,你還真是拿我當你司機了?”
顧錦曦再度無語,他這麼一說,還真有那個味了,洛付州是她的專車司機,說出去可別笑掉別人大牙了。
“我錯了。”顧錦曦趕緊道歉,麻溜兒的順著洛付州打開的副駕駛車門,鑽了進去。
洛付州從車頭繞過,顧錦曦看著他的身影,突然想起了安全帶的事情。
她得趕緊係好,要不然等會不就又給洛付州機會調戲她了嗎?
盡管這一次顧錦曦算是有先見之明,但人越是緊張,就越容易出錯,她在座位夾縫中一個勁兒的拉安全帶,使出了吃奶的勁,愣是沒給拉出來,直到洛付州都已經上車做好——
尷尬死了……顧錦曦覺得自己好蠢。
“你拉反了。”洛付州平淡的說道,他身體擋在顧錦曦前麵,從另一側輕而易舉的拉起了安全帶,又仔細的幫顧錦曦係好。
整個過程中,動作完全規規矩矩,一點趁機吃豆腐的意思都沒有。
盡管如此,顧錦曦還是全身都不自然的僵硬著。
看來他也有正人君子的時候,顧錦曦正在為自己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感到抱歉,結果還沒抱歉完,洛付州驀地貼近了她——
“你幹嘛?”顧錦曦嚇得半死,大有如果洛付州敢輕薄她,她就立刻跳車的英勇赴死之心。
洛付州戲謔的聲音響起,漫不經心的說道:“怎麼,沒親你,很失望?”
顧錦曦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詞彙匱乏,她想罵人的心都跳到嗓子眼兒了,結果大腦愣是蹦不出半句髒話!
洛付州卻在這時候見好就收,他坐直了身體,一氣嗬成的發動汽車,在引擎的聲響中,側頭對顧錦曦笑得溫柔,說道:“緊張什麼,逗你的。”
顧錦曦:“……”
所以剛才在她感到抱歉的時候,洛付州就是故意在逗她玩?
顧錦曦發誓,她再在這個男人身上浪費一絲一毫的同情心,她就是白癡。
一路上,洛付州有意無意的試圖打開各種話題,全都被顧錦曦冷漠的以單音節回答給打發了。
她整個人都散發著拒絕交流的氣息。
洛付州在等紅綠燈的間隙裏看向她,問道:“生氣了?那我跟你道歉。”
道歉,開什麼玩笑?
鱷魚的眼淚絕對不值得同情和信任,顧錦曦冷著臉,說道:“老板不必這樣,哪有員工跟老板生氣的道理?”
這還不是生氣?
洛付州就算再直男,也聽得出這話裏的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