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腰間的手臂,掃了眼雲淡風輕,絲毫不費力將她抱起的容錦初,一時驚訝的張了張嘴,忘記了即將被弄死前的害怕。
臥槽啊臥槽!
單手抱啊!
她好歹也是九十斤的實物啊,竟然就這麼被人輕輕鬆鬆的單手抱了!
容錦初一手抄在西褲口袋,一手單手抱著米酥,步伐悠閑的向著加長版的勞斯萊斯走去。
“嘩啦”一聲,守在車門兩側的保鏢為其拉開車門。
米酥就那麼被單手抱著,眼睜睜看著車門關上。
車裏,放了一瓶年份久遠的酒,大理石吧台上,高腳杯的酒被喝了一截。
鼻尖,傳來屬於男人清冽好聞的味道。
容錦初坐下,把米酥抱在了腿上。
米酥無暇去管這樣的姿勢有多曖昧,她喪著一張臉,蔫蔫兒的低垂著頭顱,一想到馬上就要告別這個美好的世界,頓時難過起來。
她還年輕……
還不想死……
容錦初伸手,食指輕輕的彈了彈她的臉頰,“把酒端過來。”
米酥照做,卻沒有把酒遞給容錦初。
她雙手捧著高腳杯,看著高腳杯裏麵猩紅的液體,鼻尖,嗅到散發著醇厚的酒香,除此之外,還有一股誘人的果香。
米酥放到鼻尖嗅了嗅。
原來不是紅酒,是葡萄酒啊。
容錦初環著她的腰身,將她的動作盡收眼底。
他討厭別人碰她的東西。
但如果這個人是米酥,他可以接受。
“想喝嗎?”
“嗯……”
“那就喝吧。”
“哦。”
得到準許,米酥也不客氣,捧著高腳杯放在唇邊,抿了一小口入喉。
果然好喝。
薄唇,笑意擴大。
容錦初的目光,落在米酥紅潤飽滿的唇上。
他清晰的看見,米酥喝的位置,剛剛好,是他之前喝過的位置。
這算是間接接吻嗎?
他喜歡。
米酥喝完酒,感覺到胃裏暖暖的,之前的害怕也跟著減少。
從容錦初出現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距離死期越來越近了。
她抬眸,對上容錦初的視線,憶起當初在錦園裏的問題,以及容錦初的回答,米酥無奈,看來,一個人看一個人不爽,真的可以心生殺意。
索性,她也就不浪費時間跟容錦初討論為什麼要弄死自己了。
她喉間發酸,聲音裏帶著哭腔,“說吧,你想要怎麼弄死我?”
與其整日擔心什麼時候會死,不如直截了當的麵對。
她米酥,從來不是一個逃避問題的人。
這段時間,她也想過去報警的,但是她沒有人證和物證,就算去到警局,跟警察叔叔說有人想要毫無理由的弄死自己,別人也隻會把她當作神經病。
容錦初被她的哭聲吸引,胸口,有點悶悶的。
“怎麼哭了?”
“……”
米酥咬著唇。
她哭怎麼了?
她馬上都要死了,難道還不允許她哭一場嗎?
米酥咬著唇,潔白的牙齒,在粉嫩的唇瓣咬出一抹白色。
想到這裏,愈發覺得自己委屈,她也不管容錦初會不會討厭自己吵,一怒之下擰了自己脖子,張嘴就哭了起來。
“哇——”
容錦初眉頭皺起,看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大顆大顆的落下眼淚,他頓時覺得自己真心有點變態,他竟然連她哭也很喜歡聽。
他唇角為勾,挑了挑眉。
或許,他真的有做變態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