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完,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坐在容錦初身邊。
正想要說話,臨風卻麵色凝重的走了進來,他的傷口經過了包紮和處理,手裏拿著一堆紙皮包裹的東西。
見到臨風,容錦初看了眼身側的米酥,薄唇微勾,“去洗澡。”
米酥看出兩人有話要說,隻好把想說的話咽下。
不急,反正她跟容錦初有的是時間。
……
容錦初坐在床上,與之前渾身是傷,鮮血染紅的淒慘美截然不同,他除了臉色蒼白之外,又恢複了矜貴冰冷,傲然獨立的姿態。
他手裏拿著一堆照片,以及相關文件。
淺褐色的瞳孔,深沉的探不到邊際。
這次的事情,遠比他預料的更有趣。
對比容錦初的雲淡風輕,臨風則格外沉重,跟隨容少次次從生死邊緣爬回來,獨獨這一次,他是真心嚐到了害怕的滋味。
“需不需要通知二少過來?”
“暫時不用。”
聽到浴室傳來的動靜,他睨了眼臨風,“查查那個江醫生。”
“是。”臨風拿過文件,離開臥室。
米酥出來的時候,臨風已經把門關上。
洗完澡,米酥白皙漂亮的臉蛋變得紅通通的,清透的眼睛閃動著盈盈水光,恰似星光點點,她穿著柔軟貼身的睡裙,披散著一頭柔軟及腰的長發。
容錦初抬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米酥乖順的湊了過去,掀開被子上床,坐好。
她忐忑又期待的望著他,麵上盡是討好的笑意,“容錦初,我今晚是不是救了你?”
“……”
容錦初沒回答,等著她的下一步。
米酥見狀,嘴角的笑意擴大,自動將容錦初的沉默,理解成為默認,“我就是你的恩人。”
“所以呢?”容錦初側眸,將她的小心思看透。
之前,他就奇怪米酥為什麼突然如此細心,還知道喂自己吃飯了,原來,她在這裏等著他。
所以?
米酥以為,容錦初這副態度,說明事情有商量的餘地。
她似乎看到了希望的光芒,聲音有點激動,“正所謂有恩必報,你現在就是被我施與了恩情的人,我就是你的恩公。我也不要求你怎麼報答我了,隻是以後,你能不能夠不弄死我了啊?”
她的目光中,全是期待。
有點肉肉的小爪子,緊張的抓緊身下的被子。
答應啊!
快答應啊!
容錦初薄唇微揚,“不是還有一句話,叫做施恩不望報嗎?”
“……”
米酥笑容一僵。
所有的期待,霎時間全化作碎片,哢哢哢的摔在地麵。
她鬆開抓緊被子的爪子,恨不得衝上去,在容錦初俊美過頭的臉上撓幾爪子,“這世上哪有施恩不望報的!”
容錦初緩緩躺下,偏過頭,與她對視,“你可能不知道,我這人比較記仇。”
記仇?
難道她又得罪容錦初了?
米酥一愣,“記什麼仇?”
容錦初閉上眼,他拉過米酥,嗅著她身上淺淺淡淡的蜜桃香,“在大廳時,是誰哭哭啼啼的說要睡我?”
米酥,“……”
早知他在意這個,她當時幹嘛嘴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