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是米酥一腦紮在棋盤上的聲音。
原本在聽到容錦初答應時高興的喜悅,在他的後半句話中消失不見。
贏他一局?
天啦!
地啦!
來到驚雷劈死她吧!
一想到她最近跟容錦初下棋,都是在換著花樣兒的作死,米酥哪裏還有敢生出贏他一局的念頭?
尤其,還是在這麼短時間內贏他,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所以說,容錦初還不如直接跟她說不能出去。
米酥動了動腦袋,生無可戀的看著頭頂的容錦初,從這個角度往上看去,她依舊不能夠看出來他的長相有任何瑕疵。
嗯,換個角度欣賞一下容錦初的盛世美顏,也是挺不錯噠。
米酥抽回視線,目光又集中在圍棋上麵。
她本來是不討厭圍棋的,但是現在,她開始討厭了!
因為容錦初的話,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達到的目標。
再說就她這點低的可憐的智商,連管家都玩不過,更別說是智商變態的容錦初了。
還贏他一局?
贏個屁啊!
米酥就像是個沒有骨頭的動物一樣趴著,眼裏都是絕望,“容錦初,你不如跟我說,米酥,你別指望我放你出去了,可是你幹嘛還給我出這麼一個不可能完成的難題啊……”
她想哭……
可惜的是,她沒有眼淚。
容錦初看著她,眼底浮動著寵溺的笑意。
耳邊,是她的歎氣聲。
然後,就是她的埋怨。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過分啊?”
米酥滿眼怨念,雙手放在棋盤上,下巴擱置在上麵。
大概是心裏有氣,她對容錦初的恐懼都暫時的拋諸腦後了。
“不,他們一般不會說我過分。”他思索了下,像是回答什麼重要的問題一樣,認認真真的。
“咦?”米酥生無可戀的神情微滯,被他的話勾起了好奇,“他們都是受氣包嗎?明明你老是做一些讓人氣到內傷的事情,竟然都不敢說你做事很過分……”
“唔……”他聲音很愉悅。
容錦初伸手,把屬於對手的圍棋推到米酥麵前,“我想了下,如果他們有機會說出口的話,肯定會詛咒我不得好死,如果按照你們東方人豐富的罵人方式,等同於是把我的祖宗十八代全罵光了。”
米酥愣了下,問道,“什麼叫做如果他們有機會說出口?難道他們都隻是在心裏罵?”
容錦初一笑,滿足了米酥的好奇心,“因為他們沒有罵出口的機會,所以,就算是他們想要罵我,都隻能夠在陰間地獄罵我,當然,前提是真的有陰曹地府這個地方。”
“……”
米酥一陣激靈。
都是容錦初對她太好了,導致她差點忘記他手段可怕的本質。
然而,米酥並不同情那些人。
因為跟容錦初做對的那些人,手上肯定不會有多幹淨,甚至乎,有可能這些人的身上還背著不少的黑暗和無辜的生命。
這些人惹到容錦初,隻能說他們命當如此。
米酥重重的歎了口氣,想到不能夠前去慶祝安安的生日,失落不已。
“我不去了……”
容錦初有些意外她的反應,輕笑著開口,“我本來以為,你應該還會垂死掙紮兩下,卻沒想到,你連掙紮都不掙紮,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