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酥所謂的矜持,就是一口氣吃了三碗米飯。
容錦初給她添了一碗湯遞過去。
米酥接過,小口小口的飲著。
兩人全程,一個負責吃,一個負責看著吃飯的人,誰都沒把易相思的存在當回事兒。
“……”
易相思無地自容的不行。
按照她向來高傲的脾氣,如果對方不是容錦初,她已經離席了。
他怎麼可以那樣寵著米酥!
怎麼可以!
易相思心裏酸澀,舌尖傳來陣陣黃連一樣的苦味。
若是他願意用對待米酥的一個眼神,哪怕隻是一個眼神,易相思想,她肯定都會高興的一晚上睡不著覺。
從小到大,她想盡了各種各樣的辦法接近容錦初。
為了他,她努力的學著討好容老爺和容夫人,甚至不惜高價請老師教導她各種棋。
為的,就是能夠陪容老爺和容夫人打發時間。
她付出了這麼多,卻比不上突然冒出來的米酥。
想想米酥,她又為容錦初做了什麼?
她什麼都沒做,卻得到了容錦初的寵愛。
不公平!
老天一點也不公平!
容錦初瞥見米酥嘴角的油漬,拿過一旁折疊好的方巾,一手落在她的脖頸,把人往身前帶,“湊近一點。”
“哦。”米酥依言照辦。
很快,她就感覺到嘴邊屬於手帕的觸感。
容錦初的動作很輕,輕的像是在嗬護著一件價值連城的易碎珠寶。
溫柔的他,讓人不自覺的被吸引。
米酥的嘴角,揚起甜甜的笑意。
她盯著容錦初盡在支持的俊美,視線,在他的每一處五官上流連忘返。
越看,米酥越覺得追求容錦初的決定明智到不行。
容錦初給她擦幹淨嘴角,把手帕放到一邊,“幹淨了。”
“哦。”米酥笑著縮回腦袋。
這時,一道聲音打破了兩人甜蜜的氛圍。
易相思拿著手機,眼神一直在兩人身上轉動,嘴角保持著笑意,“容伯母。”
容伯母?
米酥看向正在接電話的易相思。
她嘴裏所說的容伯母,指的應該是容錦初的媽媽吧。
忽然間,米酥有些惆悵。
人家有容錦初媽媽的電話,還叫著容伯母。
而且易相思昨晚才到錦園,容錦初媽媽一大早就打電話過來了,這中間可隔著八個小時的時差呢。
中國這時候是早上,英國應該就是深夜。
深夜時分,容錦初的媽媽還不忘給易相思打電話。
再想想她……
她似乎連容錦初媽媽都沒有見過。
更別說做到像易相思一樣跟容夫人親密了。
再說人家易相思跟容錦初,按照小說裏麵的描述,那就是青梅竹馬的組合。
外加上兩人都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家世肯定也相當,估計在那位容夫人眼裏,已經把易相思當做了兒媳婦對待。
米酥發現,她輸了很大一截。
不對啊……
她追求容錦初的本意是想要保住小命,喜歡容錦初,懷上容錦初的孩子,可是她怎麼想著想著,思緒就自動往結婚這上麵飄了?
果然啊,人的欲望是越來越大,永遠不滿足的。
易相思將米酥的反應看到在眼底,眉眼浮動著一層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