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酥善良,但並非能夠包容世間一切罪與惡的聖母。
她可以對自己的親人寬容,但絕對不會對於不是親人以外的心軟。
秦時薇處處針對她可以,然而這一次,她把主意打到容錦初身上,就觸及到了她的底線。
秦母見阮佳音那邊沒希望了,麵色泛白。
可她理智尚在。
昨晚所有相關的人,她有的是辦法讓他們閉嘴。
人活在世上,總有缺點。
為了以防萬一,秦母在得知出事以後,當機立斷讓人盡快查清事情,趕在容錦初之前,把那些參與者的家人控製了起來。
她收斂起柔弱的一麵。
為母則剛,為了保護秦時薇能夠順利從這件事情當中抽身出來,她也隻能換一種談判方式。
“容少,米酥,我想這件事情你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就目前的證據而言,最多告我女兒傷害未遂。”
“……”
米酥皺眉。
秦母說的沒錯。
憑著目前所得到的一切來說,也隻能定下這個罪名。
秦父這時站出來,懇求的目光落在米酥跟容錦初臉上,“是薇薇不對,不過請兩位念在薇薇年紀尚輕,做事情沒有考慮後果,又對容少一片癡心的份上,放過薇薇這一次。”
“……”
“我秦某在此立誓,隻要兩位願意不再計較昨晚之事,我願意用任何東西來換取平息這件事情的條件。”
“……”
一片癡心?
米酥不屑一笑。
她秦時薇是一片癡心,但她做法有誤。
秦父秦母敢這麼說,其實是因為他們拿準了國內至今對於侵犯男性沒有法律保護的原因。
這一點,米酥在來的時候都想到了。
處理起來很棘手。
也難怪局長都當起了甩手掌櫃,希望他們雙方私底下和解。
米酥走回容錦初身邊,不知道他會怎麼做。
容錦初薄唇勾起冷冽的弧度,目如寒霜,“我聽說,秦太太把與事情相關的人的家人都控製了起來?”
“……”
臨風慚愧。
是他思慮不夠周全,才讓對方搶占先機。
秦太太愣了下。
她將那些人控製起來的事情並沒有人知道,沒想到容錦初卻得知了。
“我想容少誤會了,我不是把人控製起來,而是擔心有人心懷叵測,把無端端的罪名安在我女兒身上,所以才事先做了準備,以防萬一。”
“……”
局長頭痛不已。
雙方都不是好惹的。
尤其容少那邊。
而且這位秦太太不愧是秦氏集團的董事長夫人,她能夠如此做,足以說明她的手段之厲害。
再說現在的秦家,跟往日的秦家已不能夠同日而語。
從秦氏集團到了秦時沛手裏以後,秦氏集團越做越大,同時,秦父秦母表麵上看起來雖然已經把秦氏集團全權交給秦時沛處理,但背地裏的掌控依然沒撤。
不止如此,這兩夫妻還利用秦氏集團的名聲到處打通人脈。
他一個小小的局長,壓根不敢把秦時薇如何。
局長不插手,是為了自保。
他如果對秦時薇做點什麼,秦氏夫妻絕對不會放過他。可如果對秦時薇做出什麼的,是容少,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秦時沛靜觀其變。
他不幫秦時薇,也是存著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