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天高地闊,我此生想要待的地方,隻有一個,那就是容錦初的身邊。
……
這句話,一遍又一遍的在容錦初腦海重複著。
她斬釘截鐵的語氣,重重的落在容錦初心髒。
他的心跳,開始紊亂。
迷人的淺褐色瞳孔波光一片,視線定格在房間內的某處,卻沒有聚焦點。
殷紅的薄唇,勾出冰雪消融的笑意。
清冷如畫的眉眼,刹那間溫柔如水。
他白皙修長的指尖夾著資料,那是臨風費盡心思弄到的關於Duncan在Y組織的一切行動,也有Y組織這些年的詳細作為。
“容少?”臨風看出他的失神,震驚的臉色一變。
從跟著容少那一天開始,他就沒有見過容少這般神情。
溫柔的讓他懷疑人生。
對比臨風心底那個冷酷到極點,殘忍到極點的鬼魅形象,眼前的容錦初,更像是上天派來給予冰冷世間的溫暖使者。
落差太大,導致臨風陷入了心緒淩亂當中。
在臨風的印象當中,這是容錦初笑得最開心的一次。
就連管家也一動不動的看著,無法從容錦初的笑容中移開目光。
從容少認識米小姐開始,容少的笑容就越來越多,隻是每一次的笑容都比較含蓄,還沒有情緒外放到如此張揚耀眼的地步。
這是第一次。
容錦初嘴角的笑意未收,把資料扔到一邊,起身往外走去,“備車。”
他迫不及待要去見米酥了。
……
米酥跟阮東升談完,整個人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之感。
不用再繼續欺騙爸爸,跟江醫生演戲,感覺實在是太棒了!
易清軒沒有聽到樓上傳來摔東西,以及大吼大叫的聲音,猜測阮東升是不是正掐著米酥的脖子,或者把米酥打暈過去了,眼下見到米酥平安無事的出來,也鬆了一口氣。
他牽著她到沙發上坐下,將其從頭到尾,由上而下的掃視了一遍,“沒事吧?”
米酥搖頭,“沒事。”
阮佳音也坐在不遠處,她望了望樓上。
她沒料到米酥跟爸爸之間的談話會如此安靜,而且看米酥的樣子,應該是談得差不多了。
“爸爸怎麼樣?”阮東升上了年紀,一旦動氣便傷身。
米酥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爸爸很好,談話也很順利,不過我想爸爸可能還沒有完全消化我剛才說的那些話,需要在書房裏冷靜一下。”
總的來說,事情比米酥想象中的好多了。
至少爸爸沒有態度強硬的逼迫她跟容錦初分開,也沒有丟出什麼‘你要是選擇了容錦初,就別認我這個爸爸’的狗血劇情。
江醫生沒說話,心中一片了然。
他好歹跟米酥認識了五年,對米酥的性格有所了解。
因此從阮東升找理由叫米酥上去時,他便已經猜到,方才在飯席間,米酥為了配合自己在阮東升麵前表現露餡了。
米酥感激的看向江醫生,“爸爸能夠如此心平氣和的跟我交談,多虧了江醫生幫我和容錦初從中周旋,謝謝。”
江醫生微微一笑,“我其實沒幫到你什麼,主要是阮總對容少十分欣賞,你能夠跟阮總敞開心扉的談,還沒有鬧出動靜,說到底都是阮總明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