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錦初眼中笑意更甚,“你這是在審問我嗎?”
唔~
還沒人敢這麼對待他啊。
他是不是把米酥寵得太放肆了?
管家站在一旁,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他實在搞不懂這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
你要是說打情罵俏吧,可是打情罵俏也應該有一個適量的度,畢竟容少不是別人,而是容家的當家人。
當然,容少也的確寵米小姐,然而米小姐每做一件事情,都在挑戰容少的底線啊。
不知道這一次,容少還會不會繼續寵著她?
臨風冷眼看戲。
管他事態會怎麼發展,他隻是一個拿錢當屬下的,這些事情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他隻要每個月安安心心的領工資就好。
再者而言,容少既然都跟他表明過米小姐未來會是容家女主人的身份,就說明這兩人不敢再怎麼鬧,米小姐的名分已經定在了那裏。
米酥完全感覺不到管家跟臨風的想法,隻是覺得大家看她的目光怪怪的。
不過此刻她憤怒當頭,才不管那麼多。
麵對容錦初拋出的問題,她直接點頭,“沒錯,我就是在審問你,如果你不從實招來,小心我大刑伺候!”
“……”
容錦初嘴角上翹的弧度更加明顯。
他從小到大什麼生死關頭都過來了,什麼傷都受過,米酥所說的大刑伺候,在他這裏沒有一點威嚴性。
“快說!”米酥把審問犯人的模樣演繹的十分到位。
她逼近容錦初,說話間,嗬氣如蘭的呼吸傳了過去,似有若無撩動著他,“那句‘你這也算老司機’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記得他的語氣。
那是一種操天日地的鄙視態度。
容錦初配合她演出,“你不是跟晏梟說,你是老司機,還要調教他嗎?”
“……”
米酥愣住了。
她捏著容錦初下巴的手,僵硬的抽回。
而後,她用著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容錦初,“你是怎麼知道的?”
如果沒記錯,這句話應該隻有當時在房間裏的人清楚啊。
晏梟雖然昨晚被她耍過一次,但米酥看得出來,晏梟願意留在房間裏的那些人,一定十分信任。
所以,米酥降低了其中有容錦初安插的眼線的可能性。
還有一點。
當時在房間裏的那些人,是負責看住她的。後來晏梟離開,那些人自動退到了外麵,中途也沒有人離開。
之後,容錦初出現,他全程也沒有跟晏梟身邊的人有過任何言身上的交流。
由此,便可以說明米酥的想法沒錯。
可是,如果晏梟身邊沒有容錦初安排的內應,他究竟是怎麼聽到她跟晏梟說的那些話的?
米酥迷茫了。
她鬆開了落在椅子邊沿的雙手,動作如同機器人一般,遲鈍的退回原位坐下。
很快,她又重新恢複椅咚的動作,雙眼一動不動的望著容錦初,“你說,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安裝了竊聽器?”
“……”
有必要嗎?
容錦初笑著看了眼臨風跟管家,送過去一個嫌棄的眼神。
兩人領會,自動退的更遠。
米酥將他們幾人的動作看在眼底,覺得他可能有什麼重大秘密要跟自己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