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淳娜守在一邊,正抱著手機玩的不亦樂乎。
她不想要麵對晏梟,但又放心不下米酥的傷勢,因此便守在了米酥床前,無聊的打遊戲。
剛闖關完畢,她隨意掃了眼米酥,就見她的眼角有眼淚落下。
哭了?
是想到了容錦初嗎?
等等……
既然她哭了,是不是說明馬上就要醒了?
方淳娜扔下即將進行下一關的遊戲,湊到米酥麵前,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米酥的眼淚將睫毛染濕,淚珠細碎的沾在卷翹濃密的睫毛上,像極了細雨過後青草沾著露珠的模樣。
連夢裏都在哭泣,可想而知,當時的情況有多慘烈。
出於好奇,方淳娜特地去打聽了遊艇事件,不過在場目睹的人幾乎沒有,她打聽的,也不過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而已。
如今容錦初死不見屍,容家所有擔子都壓在了容錦川一人的身上。
若非她知道容錦初跟容錦川雖然一直保持著互坑的友好關係,卻沒有半點仇恨,雙方骨子裏還是很護短很重情義的性格,她肯定會在腦海裏腦補出一堆豪門大狗血,兄弟鬩牆的故事。
“米酥?”方淳娜見她流淚,卻還沒有醒過來,忍不住出聲。
“……”
米酥覺得身體很痛。
不過這些痛,遠遠及不上失去容錦初的痛。
染著淚珠的睫毛顫動,米酥緩緩睜開眼睛。
由於剛哭過,她的眼眶之中水淋淋的,導致視線也有些模糊。
陌生的環境,讓她生出一絲局促。
方淳娜在她麵前招了招手,笑著道,“你都昏迷兩天了,現在總算醒了,你等等,我去讓晏梟家裏的廚子給你做飯。”
她說著,風風火火的起身,離開了房間。
晏梟正在樓下看報紙。
大概是因為私人別墅裏忽然多了兩個人,晏梟回來的頻率也有所增加。
他正在看報紙,就聽到樓上傳來腳步聲。
方淳娜站在二樓處,見晏梟坐在大廳,毫不客氣的指使他,“晏梟,米酥醒過來了,你快點吩咐你家的廚子多做一些對身體有營養的東西端上來!”
“……”
晏梟盯著她的臉,眸光幽邃。
這女人把他當她家裏麵可以隨便指使的傭人嗎?
方淳娜不知道晏梟的那點小意見,繼續道,“你還跟個木頭似的坐在那裏幹嘛啊?沒聽到我說的話嗎?你快點,你家廚子聽你的,不聽我的,隻能夠你親自跟他們說了。”
“……”
“對了,你記得打電話通知莊醫生,讓他過來看看米酥的情況。”她說完一大串,瀟灑的離開。
“……”
晏梟覺得頭疼。
他不就是睡了一個女人嘛,怎麼眼下看來,他好像給自己找了一位女王大人回來。
瞧瞧這說話的口吻,瞧瞧她進自己別墅想進自己家的行為,活脫脫跟這裏的女主人一樣。
再看他,明明是這裏的主人,卻被她牽著鼻子走。
他把報紙扔到一邊,總是心裏不忿,還是去了廚房。
樓上。
米酥視線清晰,將周身的環境看清楚。
她剛剛好像聽到了晏梟的名字……
她被晏梟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