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酥穿著白色長裙,被易清軒抱起來轉了幾圈。
裙擺在半空之中劃出優美的弧度,翩飛間,她勻稱纖細的小腿露出一截。
經過了莊醫生的悉心照料,她腿上已經恢複如初,膚色如雪。
易清軒抱緊她的腰身,高興的抱著她轉了十來圈還未停下。
“……”莊醫生扶額。
他真後悔!
他怎麼就收了一個跟傻子一樣的小徒弟呢?
瞧瞧他的大徒弟多好,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裏,舉止優雅有度,活脫脫的貴公子做派。
再說其他的徒弟,都比易清軒這個傻子要好。
估計是他年紀大了,一時看走了眼。
果然,老眼昏花是無藥可醫的病啊。
他見易清軒還沒轉累,心中暗暗佩服這孩子的體力,他倒不擔心易清軒轉到腦袋發暈,他更擔心米酥。
莊醫生上前兩步,咳了咳,一手背在身後,頗有為人師的模樣,“易清軒,你不累,米酥也累啊,她好不容易被我養了三個月才好,你給我仔細著點兒。”
易清軒聽進去了。
他趕緊停止動作,把米酥放了下來,一手扶住她的腰,“姐,你怎麼樣?”
米酥的確有些頭暈,她還是第一次被人抱著轉了這麼多圈,當下按住發暈的頭部。
見她如此,易清軒不好意思的空出一隻手,抓了抓腦袋。
對上莊醫生投過來恨不得殺了他的視線,易清軒笑笑,“我就是知道了姐姐還活著,一時之間有些得意忘形罷了,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
莊醫生瞪他一眼,“……”
在他所有的徒弟裏麵,易清軒絕對是最傻的,堪稱地主家的傻兒子。
然而在這些徒弟之中,易清軒這飛揚不羈的性子,可謂是得了莊醫生真傳。
易清軒鬆開樓主米酥的手,想起莊醫生說米酥調養了三個月,當即問道,“對了,師父,你說姐姐養了三個月,她受什麼傷了?”
莊醫生被小徒弟問話,也忘記了阮東升等人並不之情,脫口而出,“你姐啊,受的傷可嚴重了,我當時被晏梟請過去見到的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了,渾身到處都是傷,尤其是腿。要不是我醫術夠好,交給那些庸醫來調理,起碼要養大半年,還會留下疤痕。”
他的語氣裏,滿是驕傲。
莊醫生這輩子最自豪,就是他的醫術。
易清軒心疼的看了眼米酥,“肯定很疼吧?”
米酥衝他一笑,“不疼。”
“怎麼會不疼呢?”
“……”
阮東升等人還是第一次聽到米酥的傷勢嚴重程度,想到都是莊醫生在精心照料,當下起身,鄭重的出言感謝,“實在是太感謝醫生你了。”
他不說,他還不知道米酥究竟承受了什麼樣的傷害。
他隻祈求這樣的情況再也不要發生。
好在容錦初沒有任何下落,多半是已經不存在於人世間。
他的米酥,也不會再承受那樣的痛楚。
莊醫生挑了挑眉,“好說,好說。”
阮佳音起身拉過米酥,看到她身邊除了莊醫生外,還有其他沒見過的人,問道,“米酥,他們是?”
管家拎著行李箱,對阮佳音鞠躬,“見過阮小姐。”